2016年12月31日 星期六

【FB/Gramander】No Time Limit No.2

※ Percival Graves/Newt Scamander
※電影故事後腦補。
※備註:些微互攻要素有,但大部分是固定的。

2017年2月突發本試閱
CWT45印量調查請走~表單



2.

Newt萬萬沒想到,當他們第二次見面時,Graves已經成為他的樓上鄰居了。房東回信很快,一口就答應出租給Graves,似乎還很高興Newt的朋友住進來,可以就近照顧他。朋友……Newt不確定這個詞形容他和Graves的關係是否恰當,即使成為鄰居已經一個多月,Newt依然抱持著懷疑。

Newt的朋友不多,但依然知道朋友應當是怎麼樣的,可是Graves所做的一切已經超越了「朋友」這層關係。例如現在,他正吃著Graves準備的早餐。自從某次Newt因為兩天沒吃正餐加上睡眠不足,不小心跌倒,直接從二樓滑到一樓後,Graves就自願地張羅三餐,最近甚至加入了下午茶的選項。

不僅食物,Newt瞄了眼四周正在漂浮的物品,它們正在歸位。每天早上,在吃早餐的期間Graves都會整理Newt凌亂的客廳,因為那次摔到一樓就是絆到了地上的書堆。Newt曾經和Graves說過不必這麼麻煩,怎麼說他都不是Newt的家庭小精靈,沒必要做這些事,然而Graves回答他:「如果我打擾到你,請說出來;如果沒有,那就當我是個助手吧。」

這讓Newt完全不知如何回應,因為Graves從來沒有打擾到他,幾乎都是在他待在箱子裡的期間整理屋內。然而,Newt也無法心安理得地將Graves視為助手,他既沒有雇用Graves,也沒有任何事情是互惠互利的,完全是Graves單方面的幫助他而已。

一般來說,朋友會做到這樣嗎?至少Newt不會想去照顧Jacob,他也不認為Graves有這樣偉大的情操。既然沒有沒有好處,又超出朋友會「幫忙」的限度,Newt想了好一陣子,直到最近,內心才有個底、有個猜測。

突然一個響指,喚回了Newt的思緒。
Newt,你的茶快溢出來了。」Graves及時阻止茶壺繼續往茶杯裡倒茶。
「謝謝。」Newt望了一眼滿到極限的茶杯。
沒錯,他們兩個的交情已經互相喊對方的名字了。
「你的臉又沾到醬汁了。」Graves自然地拿起紙巾幫Newt擦拭嘴角。
「……謝謝。」Newt臉頰稍微泛紅,悄悄地瞄了一眼坐在他左側的Graves,比起對坐,他更喜歡這個位子。
至於原因……這樣更靠近Newt一些。
「我今天有個委託會出門一趟,需要順路買些什麼嗎?」Graves詢問他。
「……」Newt偏頭想了下,「目前沒有。你什麼時候出門?」
「待會,午餐前會回來。」Graves喝光杯中的茶。
不曉得魔法部是從哪打聽到Graves會長期滯留倫敦,在他登上英國的兩週後,就登門拜訪,希望他協助辦案,當然會給予酬勞。既然有錢賺,又算是老本行,Graves欣然接受了。
「嗯,如果有關奇獸,請第一時間通知我。」Newt也有幾次幫助他們處理奇獸走私的案件。
「當然。」Graves指揮著空餐具進廚房清洗、歸位。
Graves站起身來,穿上大衣,伸手撥了撥Newt睡亂的頭髮,「中午見。」
「中午見。」Newt悶著頭吃早餐。

待聽到樓下的關門聲,Newt才吐出一口長氣,鼓譟的心跳逐漸恢復原本的節奏,就算猜測Graves可能喜歡自己,他表現得也太緊張了……雖然Newt比任何人都清楚原因,因為他已經意識到自身對Graves的情感,超越了友情的喜歡。

其實那個猜測也包含了Newt的期望,在意識到自身情感的同時,也查覺到Graves對於自己過於地照顧,進而猜測對方是否有一樣的心思。這樣想來還真有點害羞,像個初戀的小男孩似的,妄想對方一樣喜歡著自己。

是不是妄想還有待商榷,但Newt由衷地希望是真的。在胡思亂想中,他吃完了早餐,收拾好餐桌,開始每天的例行工作──餵食箱子裡的奇獸們。做著慣例的工作,Newt停不下腦中的亂想,他很在意Graves對自己的看法。

對他來說,Graves雖然稱不上風趣,也不是健談的人,但是有一點很吸引Newt,就是傾聽。Graves很願意聽他說話,就算Newt不小心進入碎碎念模式,他也會認真地聽完,甚至像個認真上課的好學生,時不時地提出問題。

明明對奇獸不是特別熱衷,卻願意聽他說話,Newt鮮少遇見這樣的人。他很清楚自己的個性,內向、不善言詞、過於專注就會忘我,常常因為這樣而忽略周遭的狀況,對於這樣的自己,Graves絲毫沒有露出不耐的情緒,反而細心照顧。

有這樣的鄰居,Newt怎麼能不動心。他的戀愛經驗不多,起初他也懷疑過是不是單純的依賴,但是Newt很快就推翻這想法,如果只是依賴,是不會奢望更多的觸碰。其實Graves的觸碰都不會太過踰矩,這讓Newt期望更多的接觸,例如摸…摸頭之類的……
「啊……」Newt剛洗好手,直接摀住自己的臉,結果整個臉上都是水珠。
就算只是妄想,但依舊很難為情,都已經這般歲數,還像孩子一樣希望被摸頭……臉都不知往哪擺了……

一條手帕飄了過來,Newt伸手接住,「謝謝你,道高。」
道高短暫的現身一會,表示不客氣,隨即又隱身去了別處。
「唉……」Newt嘆了口氣,而皮奇爬到他的肩膀,戳了戳他的臉頰。
「我沒事,皮奇。」Newt讓皮奇站在他的手背上,「只是有點躊躇不前。」
皮奇揮舞著枝條,似乎在鼓勵Newt勇往直前。
「可是……如果他不喜歡我,之後會很尷尬啊……」即使無法確定他們是否是朋友,但Newt依然不希望因為自己的自作多情,而使他們之間變得尷尬。
皮奇的臉皺在一起,似乎很不高興Newt這麼退縮。
「好…我會積極一點。」Newt敷衍地回應,讓皮奇回到他的肩膀上。

再次巡視各區域的奇獸,確認大家一如往常,正準備要上去的時候,Graves走了下來。
「你……我…正要上去呢。」一直在想的對象突然出現,嚇得Newt措手不及。
「那我可以待一會嗎?今天得知一個新咒語,或許能偵測闇黑怨靈。」Graves禮貌地請求箱子主人的許可。
「真的嗎?」聞言,Newt眼睛一亮,「我跟你去。」
一聽見有新方法,Newt立刻拋下腦中寫書的計畫,與Graves一同到極地區。

然而,希望再次落空,Graves的咒語的確能感應到黑魔法,但是必須對著目標施法,雖然可以施法後再下遺忘咒,可是以執行上來說,十分的沒有效率。對於這樣的結果,兩人同時嘆氣,他們失敗的次數已經數不清了。
「果然,與其用咒語,魔法道具更為恰當。」Graves揉了揉眉心,咒語的效率太差了。
「是啊……」Newt贊同他的想法,可惜他們兩人都是這方面的專業。
突然間,「咕嚕」一聲迴盪在兩人之間,Newt不好意思地紅了臉,Graves看了下手錶,時間為下午一點二十三分。
「都這時間了,先上去吧,我弄點吃的。」Graves走出極地區,正要走上階梯時,跟在後方的Newt下意識抓住了他的衣襬。
「這…那個……」Newt完全不知道自己攔住Graves是為什麼,沒經過思考就行動了。
「你還想待在這研究嗎?那我煮好午餐再送進來。」Graves直覺認為這個滿腦子只有奇獸的學者還不甘願上去吃午餐。
「不是…」Newt連忙否認,「我…我……」腦袋有個聲音告訴他現在正是告白的好時機。
Newt欲言又止的模樣,Graves轉過身來,耐心等待下文。
「那個…我……謝謝你。」最後Newt只能說出感謝的話語,「不管是研究闇黑怨靈,或是幫忙照顧孩子們,還有……打理我的生活起居。」
「這些都是我自願的,而且甘之如飴,不必道謝。」Graves保持一貫淡然的表情。
「我知道一句道謝和你的付出不對等,但還是讓我說聲謝謝。或是有什麼事是我能替你做的?至少讓我能報答你。」Newt一口氣將悶在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是有件事想麻煩你。」Graves的唇邊勾起了些微的弧度。
「是什麼?」Newt高興地望著Graves
「你稍微低頭。」
「這樣?」Newt不疑有他地照做。
「再低一點。」Graves指示他。
Newt不只低頭,還稍微彎了腰,「還要再低嗎?」
「不用。」看著眼前的腦袋,Graves的笑意更深了。
「然後呢?」Newt才剛問出口,就因為Graves的舉動而愣住了。
寬大的手掌撫過他的額頭,將額前的瀏海撥開,隨後,柔軟的觸感印在上面。
「這樣就可以了。」Graves伸手將他扶起來。
「……」Newt處於震驚當中,完全說不出話來。
「我上去弄吃的。」語畢,Graves就爬上階梯,離開箱子。

Graves離開後沒幾秒,Newt的臉瞬間脹紅,難為情地摀住臉,甚至有些腳軟,乾脆蹲下身來。
這這這……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吻我的額頭?
正當Newt陷入混亂中,他完全沒發現趴在門外的奇獸們失望地散去,他們以為準爹地要升格成爹地了。

□  □  □

這天,原本稍稍回暖的冬末下起了雪,倫敦的街道覆蓋上薄薄的雪,沒有在北歐看見的那般美麗,倫敦的雪看上去是灰的,至少在Newt眼中就是如此,這可能是事實,也可能受到了情緒的影響,整個倫敦彷彿蒙上一層灰的死寂。

回到家中,Newt將一疊手稿丟在桌上,無心去面對那些紅字,他決定當縮頭烏龜躲進箱子裡。Graves聽見開門聲,下樓查看,正想要問Newt今天去編輯那的狀況如何,一走進Newt的客廳,就看見桌上散開的手稿,以及一只打開的箱子。

Graves將手稿拿起來看,那是Newt新書的手稿,這些內容他很熟悉,因為每完成一張,Newt就會請Graves校閱,他也會給Newt一些建議。然而,看到手稿上畫滿了刪除的紅線,Graves連猜都不用猜,Newt現在心情肯定很低落,非常、非常地低落。

放下手稿,Graves也走進皮箱。推開門扉,就看見Newt坐在岩石上,雙手環抱住雙腿,臉埋在膝蓋間。Graves走到他身旁,輕拍了他的肩膀。
Percy……」Newt抬頭,雖然沒有淚水,但那表情也沮喪到令人心疼。
「我可以坐旁邊嗎?」Graves禮貌地詢問。
「當然可以……」Newt露出苦笑。
Graves坐下後,伸手撫摸Newt微卷的頭髮,順著髮流,手指陷進髮絲中,撫過他的頭。Newt微瞇起眼,雖然有點害羞,但他喜歡被Graves摸頭。
「這事難免的,別放心上。」Graves笨拙地安慰他。
「也不是第一次,只是這次明明給你校閱過了,卻還是要刪掉這麼多,你的好意都被糟蹋了……」Newt真正感到心灰意冷的是這件事。
「我不是專業的編輯,給出的意見也只能當參考而已。」Graves並不介意這些事。
「每次看到被大幅修改的手稿,我都會懷疑自己能不能完成這本書……」Newt鮮少說出他在編寫上遇到的挫折,「我知道它被定位成一本入門書,不應該太複雜,可是我希望能詳盡的告訴讀者有關這些孩子們的一切。」
「不用操之過急,說不定書出版之後成為暢銷書,你有機會改版或出續集。」Graves盡量用正面的話語鼓勵他。
「改版或是出續集啊……」Newt想像著那畫面,不禁笑了出來,「說不定還要很久呢。」
「不管多久,我都會陪著你。」Graves脫口而出。
「在改版之前嗎?」Newt心情好了許多,沒有多想,直接回了個玩笑話。
「不,沒有期限。」Graves回應。
「欸?」Newt睜大眼望著Graves,因為這完全不像他會說的話。
下一刻,Newt的眼睛睜得更大了,唇瓣印上溫熱,他停頓了幾秒,才意識到Graves正在吻他,臉瞬間漲紅。

這吻沒有持續很久,只是個輕吻。
「抱歉,我太唐突了。」Graves稍稍退開了些,看到Newt愣住的模樣實在太可愛,他一時沒忍住。
「沒、沒關係……」Newt眼神游移,不敢直視Graves,卻瞄到他些微泛紅的耳尖。
原來Percy也會害羞啊。
Newt下意識地伸手輕觸Graves的耳尖。
「嗯?」Graves有些驚訝。
「原來…我們心情是一樣的。」Newt對著他漾起笑容。
「是啊。」Graves嘴角勾起弧度,再次親吻Newt

而這一次,Newt伸手環住了Graves的頸子,在所有奇獸的眾目睽睽之下,兩人熱烈地擁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