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1月13日 星期三

〈進擊的巨人-架空〉願望之中 其二 利艾

CP:利艾(利威爾X艾倫)。
尺度:清水。
備註:人魚設定,未來時空架空。

晚上好,這裡是凌墬~
過了三周終於換成人魚啦~(灑花

從今回開始就是利威爾&小人魚的生活日常
不過由於劇情上的安排,人魚的名字一直沒有出現
所以第三人稱時以人魚代稱
如果不知道人於是誰,請看上面~

而這回也會出現一些跑龍套的角色(?)
往後還會有機會看到他們的,雖然次數不多

廢話不說啦~ 內文下收~




其二

磁浮運輸器乘載著水箱,利威爾、韓吉一行人走在水箱的兩側,水箱內的人魚因為景色的移動顯得不安,在水箱中翻動、轉身,時不時看向旁邊的利威爾。來到一座電子門前,門外已經站著三位研究員,看見韓吉走過來,便鞠躬示意。
「利威爾我跟你介紹一下,這三位是即將與我一起照顧和研究人魚的阿爾敏、克里斯塔和亞妮。」韓吉由左至右一一介紹「利威爾和他的班你們應該都知道,這人魚是利威爾重要的寶貝,所以要小心照顧啊!」
邊說著邊觸控電子版,經過幾道認證,大門打開,原本以為走進去就會看到研究室,沒想到是一段走廊。
「為了利威爾的寶貝人魚,將全身掃描系統開啟,第一道認證只有我和利威爾可以通過,雖然我很信任你們三個,但他是個多疑的傢伙,所以進來一定要有我或利威爾才可以進入。」
「嘰嘰喳喳的很吵!」利威爾抬腳準備要踢韓吉,卻被他躲掉。
走過全身掃描的走廊,每個人的身分都一一確認,對於沒有建檔的人魚事前也做了設定,暫時關閉防禦機制,讓水箱順利通過。

內側的門打開,走出通道便是寬敞的研究室,門口正對半圓形三米高直徑六米的玻璃水池,左右兩旁是各是電子儀器。水箱跟著韓吉到水池的右側,這時眾人才注意到右側水池外牆有個矩形凹槽,韓吉控制著磁浮裝置,將水箱的正面置於凹槽之中。
「安裝確認。」阿爾敏說道。
位於控制面板前的克里斯塔按下按鈕,凹槽的四周出現密封條,將水箱緊緊連接。
亞妮仔細檢查一圈「連接確認。」
克里斯塔再按下另一顆按鈕,水箱及凹槽之間的閘門上升,使水池和水箱連通。
「等小人魚游過去,關上門後,今天的工作就大功告成啦!」韓吉興奮地說道。

過了半刻,眾人的目光都落在水箱中的人魚,但人魚遲遲不肯游過去,而且窩在水箱的一角。韓吉見這個狀況,走到利威爾的面前。
「利威爾,你脫吧。」
「啥?」利威爾不明白。
「把立體機動和上衣脫了,你的人魚不出來,只好你下水引誘他到水池裡。」韓吉從實驗袍的口袋裡翻出一盒藥丸「這是可以在水中呼吸的藥丸,時限三十分鐘,你加油喔!」
「嘖。」利威爾咋舌,十分不願意接下這份差事,但除了自己以外,他不想讓其他人與人魚有過多的交流。
接過藥丸,一口吞下,利威爾走上右側的階梯,到達水池邊緣的平台上,脫下腳上的靴子,一一解開身上的光纖繩,鬆開領巾,動作俐落地從頸子上拉下,妥善地將其掛在一旁的扶手上,解開襯衫的鈕釦,脫下後,精練的身材一覽無遺。感受到下方的視線,利威爾狠狠瞪回去。
「要用什麼引誘?」利威爾略顯不耐。
「先用食物試試看?」韓吉邊說邊走上平台,控制一個小水箱到平台上「預估是吃海草之類食物,所以就先準備了這個。」
看著一箱的水草,利威爾眉頭皺了起來「要我拿這玩意?」
「你要用咬的我也不介意。」韓吉事不關己聳肩。
瞪了韓吉一眼,利威爾一把抓起水草,轉身躍入水中。

進入水中後,利威爾下潛到連通口前,試圖進入水箱,還未進入,人魚就猛烈甩著尾巴,不願意利威爾靠近。曾經被那尾巴賞過,利威爾自然明白其威力,只好將握著水草的手停在通口前,觀察人魚的反應。

似乎被韓吉猜對,人魚看到水草明顯產生動搖,握緊的拳頭張了又收,十分猶豫要不要過去拿取,左手在腹部前壓著,看上去像是強忍著飢餓感。在幾次猶豫後,人魚甩了甩頭,用下定決心的眼神看了水草最後一眼,便移開視線。

從人魚的眼神中讀出訊息,利威爾知道眼前這小子決心要抗拒食物的誘惑。不打算浪費時間,也想早點擺脫水草黏滑的觸感,利威爾游了上去。探出水面,一把將水草丟在平台上。
「那小子不打算吃。」漂在水面上,利威爾抬頭看韓吉「戒心很重,受到不小的驚嚇。」
「怎麼辦呢…」韓吉歪著頭思考,如果連最基本的進食都可以忍受,韓吉不曉得還有甚麼方法可以引誘人魚出來。
眼睛轉了一圈,看見利威爾放在欄杆上的領巾「要不試試你的領巾?」
「什麼?」利威爾比聽到要他脫衣服還驚訝,所有人都知道領巾對他的重要性,光是之前被人魚拿走他就焦慮一陣子了。
「小人魚這麼喜歡你的領巾,還把他綁在手上,反正你還有其他備用,弄濕一條也沒關係吧。」韓吉說得輕鬆。
爬上平台,利威爾一把拿起領巾「如果引誘不出來你負責給我洗乾淨!」語畢,又跳進水中。
「是是是──」韓吉敷衍著,一副看好戲的心態。

再度下潛,利威爾雙腳打水,很快就到了連通口前,望著手中的領巾,內心嘆氣,他大概猜得到當初人魚將領巾拿走的原因,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領巾的特色,在光線底下會一閃一閃的反光。抓著領巾的一角,小幅度的晃動,製造出領巾在水中波動的景象。

又被韓吉猜對,人魚一看到領巾,眼睛馬上亮了起來,比方才的水草反應還大。見人魚緩慢地靠近,利威爾維持同樣的動作,對於這舉動,他覺得愚蠢至極,況且水池外還有自己的部下和研究員,想著要趕快結束,朝池中央退了些。

領巾離自己遠去,人魚毫不猶豫地追了上來,在人魚離開水箱的那一刻,閘門瞬間關上,嚇了人魚一跳,又游回閘門旁的角落窩著,但又對利威爾手中的領巾戀戀不捨,直勾勾盯著看。發現人魚的目光,利威爾將領巾繫在頸子上,往人魚身旁游了過去。

由於太過專注在領巾上,等人魚回過神時,利威爾已經到他旁邊,一把抓住他綁著領巾的手。看利威爾的動作知道他要把領巾解開,人魚掙扎著想要掙脫。
「別動,這已經夠髒了,我只是要把它拿去洗,之後會還你。」利威爾說完才發現自己可以在水中說話,不禁佩服薩維集團的製藥成果。
人魚懷疑的看著利威爾,試圖要抽離手。
「聽得懂嗎?髒了,要洗。」利威爾做出洗衣的動作。
微微的點了頭,明白利威爾的意思,人魚看了手腕上的領巾,和利威爾頸子上的領巾,一比較就知道差異,才安分地給對方解開領巾。
「洗好之後就還給你。」將領巾拿到手,利威爾游了上去。

浮出水面,利威爾雙手一撐,整個人上到平台。
「呦!不愧是利威爾,三十分鐘以內就搞定了。」韓吉丟給利威爾一條浴巾。
「吵死了。」利威爾心情明顯很差。
正當兩人準備要收拾,聽見背後有水聲,雙雙轉頭,人魚企圖想要上到平台上。利威爾走回去,蹲下,將人魚推回水池中。
「不是說了會還你。」
人魚微微地鼓起腮幫子。
「我醜話說在前,即使你離開水池,也離不開這間研究室,就算你真的有本事離開這裡,這研究所方圓百里內沒有任何天然水池或大海,我不知道人魚可以離水多久,但我勸你不要急著送死。」利威爾的心情極差。
聞言,人魚扭頭潛下水池中,完全沒入前用尾巴濺起水花,潑得利威爾一身水。
「哎呀,小人魚生氣了。」韓吉說完,笑容停頓了下,緊接著大叫「這麼說來!人魚有聽力!而且可能聽得懂人類的語言!」
「阿爾敏、亞妮、克里斯塔!你們趕快做紀錄!」韓吉靠著欄杆,對下方的研究員三人大喊道。
不理會韓吉,利威爾擦乾身體將靴子套上,拿著裝備下樓。
「回去了。」利威爾丟下這句,將裝備交給君達,逕自離開研究室。
利威爾班不發一語地跟在利威爾後頭,多年累積下來的默契,他們都知道現在不要說任何一句話才是上策。

□  □  □

翌日,利威爾處理完上午的公事,面無表情地走在研究所的走廊上,回想昨天與人魚的互動,今天早上一醒來他就感到後悔,不應該對人魚這麼兇,他不是自己的部下,又被人類所抓,理當是會害怕與想逃跑的,大概是因為夜間行動的疲勞讓利威爾火氣不由得上來,而且還在水中跟他耗那麼久,令他忍不住出口惡言。

但是對於後悔情緒的萌生利威爾也感到不解,他很少後悔,可以說幾乎沒有,不管是當初為了要混口飯吃而從軍還是現在成為總隊長,這期間的任何一個決定都沒有後悔,而他卻因為對一隻人魚惡言相向感到後悔,這真不像他。

手掌貼在觸控面板上,一連好幾道程序,大門打開,利威爾通過全身掃描裝置,內側的門開啟,進入研究室。直接進入視線內的是水池中的人魚,和昨天的狀況相同,窩在角落彎著身軀,眼神盯著外面走動的研究員,很明顯的警戒。

研究員禮貌性的對利威爾問好,而他在尋找韓吉的身影,還沒找到,就聽到對方的叫喚。
「利威爾你來的正好!小人魚都不吃東西…」韓吉在上方的平台喊道,手中拿著水草。
「下來講。」利威爾不喜歡仰頭。
韓吉下樓說明今天人魚的狀況「小人魚昨晚似乎沒有睡好,仔細看可以看到眼睛下面的黑眼圈。我們一進來他就一直保持高度警戒,用機器送水草下去他也完全不領情,他在德克那一定沒有正常進食,從被抓到現在都第五天了,我擔心他會餓昏。」
「……」利威爾聽完韓吉的說明,沉默地往前走,靠近水池的玻璃讓人魚注意到他。

如預料般的,人魚看到利威爾就靠近了些,比了上方,利威爾意旨要人魚到水面上。不太信任的看著利威爾,感受到人魚的不信任,利威爾只好扯了下他的領巾,表示要和人魚講領巾的事。或許是因為有關領巾,人魚才動身游了上去。

見人魚有所動作,利威爾也走上平台。即使到了水面,人魚也只願意露出半顆頭,露出耳朵聽利威爾打算要說什麼。明顯的戒心、眼神透露完全的不信任,不願意將身體浮出水面是為了最快速的回到水中,利威爾職業病的分析人魚的狀態,就算完全看透,但他最不擅長就是談判,雖然說這情況用談判也不合適,需要用言語去說服的工作是利威爾的弱點,他的直屬上司艾爾文就很拿手。

總之,不能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態,利威爾回想艾爾文曾經為了要訓練利威爾與部下建立關係而說過的話,當然那個訓練沒有成功,所以才形成只有利威爾欽點的利威爾班由他直接指揮,其他都交由各分隊長指揮。

這件事先放一旁,利威爾忍著弄髒褲子的念頭,勉強坐在平台的邊緣,拿起一把水草靠近水面。
「我不會再像昨天那樣…」利威爾彆扭的說著「過來吃點東西。」
人魚瞇著眼觀察利威爾,伸出手指指著他的領巾。
「領巾還沒洗,這幾天洗乾淨就會還給你。」利威爾盡量放柔自己的語氣。
凝視著利威爾手中的水草,人魚已經許久沒有進食,被抓到的時候他是清醒的,被人類稱為船的東西運到陸地上,被關入一個長形的空間後,沒多久就失去意識,這之間發生什麼事他不清楚,醒來的時候就看到眼前的人類,曾經在海裡緊抓著他不放的人類。

肚子的飢餓感不斷刺激著人魚,從之前的互動人魚知道眼前的人類沒有敵意,但是領巾被拿走令他不太開心,雖然說是人魚從人類身上拿到的。人類是危險的,人魚從小到大都是這樣被教誨的,飢餓與不信任的拉扯,最後生理需求還是佔了上風。

慢慢接近,人魚在觀察利威爾,然而利威爾依舊伸出放著水草的手,等待人魚取用。在離利威爾一個手臂的距離,人魚突然間伸出手,快速地拿走水草,游到最旁邊利威爾觸碰不到的地方大口咬著水草,目光不敢從利威爾身上移開,持續警戒著。

「虧你長的還不錯,吃相這麼難看。」利威爾直接說出自己的感想。
聞言,人魚生氣的揚起尾巴,大力的拍擊水面,濺起大水花,將利威爾潑得一身濕。
「你這傢伙…」利威爾額冒青筋。
「利威爾不可以生氣,是你不對。」韓吉在下面大喊提醒利威爾。
甩掉髮梢上的水珠,利威爾深呼吸緩和自己的情緒,再拿起水草放在手上,卻怎樣也開不了口道歉「……還要吃嗎?」

人魚不開心地瞇起眼,剛才那一把的水草不能填飽肚子,想吃又因為利威爾的話語感到不愉快。見人魚對他從不信任轉為不悅,利威爾低聲開口,不讓下面的人聽道。
「是我不對…你多吃一點,不要挨餓。」這是利威爾能說出口最像道歉的話語。

原本打算不理會利威爾,但是人魚抬起頭對上他的視線,還是往前游,快速拿走水草,這次是背對著利威爾。除了不想再被利威爾嫌棄吃相,方才利威爾的眼神讓他亂了方寸,很擔心、而且很溫柔。對於人魚來說,眼神是最直接傳達情緒工具,他從來沒有看過那麼溫柔的眼神,縱使是父母也沒有用那種如視珍物、傾心愛護的眼神看過他。

吃完手中的水草,人魚轉身面向利威爾,發現他又放了一把在手上,似乎等在他再去拿。再一次對上利威爾的眼睛,雖然沒有方才那樣強烈的情緒,但還是和善的。暫時放下戒心,人魚依然抓走利威爾手中的水草就到遠處食用。
「沒必要這麼怕我。」利威爾的語氣聽來無奈「想吃多少就吃,我會等你吃飽。」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間,利威爾一身濕的坐在平台邊,一次又一次的拿起濕滑的水草,任由人魚拿走,吃完再過來拿。這些互動韓吉打趣地看在眼裡,一邊和阿爾敏討論人魚聽力的程度,一邊忍笑著,沒想到利威爾也有低聲下氣的一天啊。


沒錯,利威爾的話他們都有聽到,因為每個微型攝影機都錄音功能,而且在水池邊有無數的個聲波探測器,就算沒有錄音到,也能用聲波重組利威爾所說的話。以後有好戲看了,韓吉感覺到有個名為愛情的種子已經種下,什麼時候會發芽呢,韓吉期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