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度:清水。
備註:陰陽師架空。
下午好,這裡是期末脫出的凌墬
一回台北就好天氣,令人心情真好ˇ
跟各位報告現在的進度,大概在三分之一處
所以還有三分之二的漫漫長路在等我呢
持續工商《平安物語》預定詳細
內文下收
之七
黑子宅邸所在的靈山某處,青峰坐在石頭上,望著溪裡的魚,將貓掌伸下去,在未碰到水之前,又收了回來。反覆經過幾次,他依然沒有下水打魚。
「哈,你沒想到你這麼怕水。」正好來此處的火神忍不住笑了出來。
化為人形,青峰一臉不爽「笑屁啊!你就不怕嗎?」
「瞧不起我?」火神捲起褲管,毫不猶豫地走進溪中。
眼睛微瞇,鎖定大魚,俐落地揮掌,一條魚騰空飛起,落入魚簍。火神快速地揮動雙手,魚一條條的裝滿魚簍。
青峰看著魚滿天飛的情況不驚呆愣,原來他這麼會抓魚,而且還不怕水。抓到適當的量,火神停下動作,揹起魚簍。
「我回去了。」正要離開時,火神聽到一聲
「咕嚕──」青峰的肚子正餓。
「你要不要一起吃午餐?」火神回頭看青峰。
「本大爺只是不會抓魚!還有其他東西可以吃!」青峰撇頭。
「這樣啊,難得有新鮮的魚可以做清蒸魚,而且黑子和小鬼也不在,我只好自己吃了。」火神自言自語著。
「你……」青峰吞了口水「既然你這麼孤單的吃午餐,本大爺勉強陪你。」
「真是不坦率。」火神無奈的笑了。
回到家中,火神將結界打開,讓青峰進來,青峰在門口躊躇了一會,才跨進結界。
「別想破壞任何東西,吃虧的一定是你。」火神好心的提醒。
「我才沒這麼幼稚!」青峰反駁。
「去庭園旁的大廳待著,午餐晚點就好。」
「我要去廚房,看你穿圍裙的樣子。」青峰一臉賊笑。
「誰會穿那種東西啊……」火神白了他一眼「隨便你,但是別礙手礙腳的。」
果然如火神所說,他沒穿圍裙,只是把袖子綁到肩上,在廚房裡忙著。因為要拿各式食材與器具,火神會在廚房裡走動,青峰站哪裡也不是,只能在門口。切菜備料、殺魚清理內臟,火神每個動作都不馬虎,青峰專心的看著火神的動作,他很少跟人類接觸,對於人類的料理一竅不通,但看火神這樣專注的神情,莫名感到佩服。
大約半個時辰,火神將裝盤好的午餐端了起來。
「別擋住門口。」火神微瞇的雙眼,感覺有股殺氣。
青峰什麼話都不敢說的讓開。
將茶几放在大廳,火神盤腿坐在屬於自己的午餐前,青峰有點彆扭不知道要不要坐下。
「你幹嘛?坐下啊。」火神要青峰坐下,感覺恢復原本的樣子。
「你的改變也太大了吧?」青峰坐下。
「什麼改變?」火神不懂。
沒自覺嗎?青峰搖頭「沒什麼。」
「我要開動了。」火神雙手合十後,拿起筷子,青峰則是直接用手。
「你真的超級像人類。」青峰邊拿起魚邊說,剛咬一口,愣住「好…吃。」
「像人類沒什麼不好的。」火神規矩地吃著飯「這些料理方法都是人類創造出來的。」
「喔喔。」青峰狼吞虎嚥的沒辦法好好回答火神。
滿意的看著青峰這麼喜歡自己的料理,火神也加快吃飯速度。
「呼…好飽……」青峰躺在榻榻米上。
火神收拾著餐具,看到青峰臉上帶著一小塊魚肉「你臉上沾到魚肉了。」
「哪裡?」青峰胡亂摸著自己的臉。
撥掉青峰的手,火神俯視著青峰,伸手捻起魚肉「這裡。」順手送入口中。
「你!」青峰一時間定住,兩人的距離很近。
「我去洗碗。」火神捧著餐具離開。
那傢伙是怎麼回事啊……青峰不明白,也不明在自己在緊張什麼。
之八
斬妖除魔,陰陽師的工作之一,也是黑子待在這座山中最主要的工作,這山的妖大多數都頗安分的,但偶爾會有一些不知好歹的妖從外頭進來,跑進山中胡作非為,或是遭到染上穢氣失去理智,基本上青峰處理前者,而擁有驅邪能力的黑子負責後者。
原本面目猙獰的妖被火神打暈,昏倒在地上。
「黑子,處理好了。」火神叫了聲躲在樹叢後面的黑子「你明明就是黑子家最強的陰陽師,躲在後面像話嗎?」
「這種蠻力的事不適合我。」黑子樹叢裡出來「再說讓暴走的妖感覺到人的氣息,卻找不到人,比較容易讓他們分心。」
「只是徒增我的麻煩而已……」火神一臉不屑,極度飢餓的妖在聞到人類氣息後,很容易完全失控,到時火神要拖住牠就會變得很費力。
「這種小事就別在意了。」黑子站在妖的前方,口中念起咒語,從妖體內浮出一團團黑氣,調適著呼吸,專心地控制黑氣。
突然間,黑氣騷動起來,一舉向黑子撲去。
「吼!」一聲虎叫嚇阻了穢氣,火神的獠牙露了出來。
不為所動的黑子口中依然念著咒語,直到妖體內的穢氣都被逼出來,握拳,一口氣將穢氣淨化。
「呼……」黑子吐了一口氣。
「剛剛真是好險。」火神方才也捏了把冷汗。
「連淨化個穢氣都這麼驚險。」黑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沾上了嗎?」火神詢問。
「一點而已,回家洗澡把衣服燒了就沒事了。」黑子一臉無所謂「你別擔心,我沒這麼容易就被穢氣侵入。」
「好吧,那回去囉。」火神聳聳肩。
伸伸筋骨,火神走在黑子的後方,果然沾上了穢氣,待會真的要把衣服給燒了。黑子因為體質的關係,很容易吸引穢氣,所以向方才的事常常發生,所以黑子家才會和陽氣特別強的白虎火神一族簽下世代契約,不僅保護主人不受傷,也避免主人被穢氣侵襲。
而黑子對穢氣的吸引力遠比前幾代強,一方面跟他本身能力成正比,另一方面和黑子的內心有關係,小時候在皇宮裡工作好像給黑子不小的影響,黑子的爺爺有特別交代火神,不可以讓黑子長時間陷入負面情緒中。黑子本身也清楚,所以才這麼需要光來照耀他黑暗的內心。
所謂的光,就是那小子吧。黑子拉開大門。
「小黑子!你回來啦!」涼太開心地奔跑到玄關前。
「我回來了。」黑子彎下腰摸摸涼太的頭。
「我今天很乖的看家,也幫小黑子熱好洗澡水了,我什麼時候可以和小黑子出去打妖怪?」涼太興奮的跟在黑子後頭。
「還要等涼太再大一點。」黑子邊脫下外衣邊往內走。
「別邊走邊脫啊!」火神撿起地上的衣服。
「涼太已經五歲了耶,我想去啦!」涼太開始撒嬌,想要撲進黑子的懷裡,的確,現在化人的模樣已經是十歲孩童,可是尾巴和耳朵還未收進去,以妖來說還是孩子。
「涼太乖。」黑子巧妙地閃避,不想讓涼太碰到身上的穢氣「先去房間幫我暖被子,等我洗完澡一起睡覺。」
「好!涼太馬上去!」接到指令,涼太愉快地跑回房間。
「你太保護他了。」火神捧著黑子脫下來的衣服「我在他這年紀的時候,早就開始除妖了。」
「捨不得弄髒那閃亮亮的尾巴啊。」黑子面露不捨。
「重點是尾巴嗎……」火神的眉頭皺了起來。
「別皺了,眉毛都要打結了。」黑子戳火神的眉間。
「誰眉毛打結啊!」火神大吼,臉被衣服正面攻擊「就說衣服不要用丟的!」
「記得幫我去燒掉啊。」黑子走進澡堂。
「真是的!」火神關上澡堂的門,轉身去處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