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nho/Thomas
※高中生AU
※靈感與設定來自Taylor Swift〈You Belong with Me〉的MV。
※CWT42突發本試閱。
CWT42印量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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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期末考前夕,Thomas在書桌前埋頭苦讀,真不該選什麼大學先修課程,他快把自己搞死了……沮喪地趴在書桌上,從窗外望出去,看到隔壁的Minho正在講電話,一臉不愉快的模樣,大概又和女友吵架了。
Minho,田徑隊隊長,Thomas的兒時玩伴、小學到高中的同校同學、他的死黨、他的鄰居。他們倆房間的窗戶彼此正對,不過中間有段距離,沒辦法直接爬過來。和Minho對上眼,他聳了聳肩,翻了白眼,受不了話筒的另一邊。
拿起傳話專用的畫本,Thomas在上面寫了『活該』,轉給Minho看,馬上換來抗議的表情,似乎在說兄弟怎麼連你都不挺我。Thomas當然不挺他,女友一個換過一個,肯定又做了什麼不貼心的事惹女友生氣,除了活該還能說什麼呢?
Minho結束了通話,下一刻Thomas的電話響了。
『活該是什麼意思啊!太不夠義氣了你!』Minho劈頭就抱怨。
「說說看你這次做了什麼啊?」Thomas沒好氣地反問。
『我說她穿那件衣服看起來很胖。』
「白癡……」Thomas也毫不留情地說出自己的感想「不要說女生胖啊!」
『是她要我實話實說的!』Minho絲毫不覺得自己有錯。
「就算這樣也不可以說!」Thomas吼回去「這麼不懂女人心,難怪沒一個長久的。」
『又不是我去追她們的,自顧自地要交往、要分手,我都覺得煩了。』Minho臉上寫滿不爽。
「那一開始就不要答應啊!」Thomas最受不了Minho這一點,既然不喜歡何必交往呢。
『沒試過怎麼會知道喜不喜歡。』
「……」Thomas無言以對,Minho說得沒錯,害他一時不知如何回應。
『沒話說了吧。』Minho露出得意的笑容。
「那你就被煩死吧!」Thomas掛斷電話,拉起窗簾不想見Minho。
掛斷電話Thomas才發現自己忘了問一件很重要的事,Minho和女友分手了嗎?被他一激就忘了這件重要的事情。對於死黨的戀情或許不用去在意這件事,當對方是暗戀的對象時,就有必要去在意了,因為Minho除了是Thomas的兒時玩伴、小學到高中的同校同學、死黨、鄰居,同時也是他喜歡的人。
Thomas在八年級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是同性戀,但沒有向家人出櫃,目前只有另一位死黨Newt知道,Newt很早就公開出櫃,所以在Thomas煩惱自己性向時,有找他討論過,而他也提出要和Thomas交往,不過被他拒絕了,因為Newt根本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說到喜歡的類型,這是Thomas最頭痛的一件事,初戀是籃球隊隊員、有女友;第二個心動對象是代課的年輕教練、有未婚妻;接下來就是Minho、女友一個換過一個。Thomas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對,老是喜歡上直男。
而暗戀Minho的時間最久,剛上高中時,他有找過Thomas一起加入田徑隊,Thomas也加入了一段時間,直到某天和Minho擠同一間淋浴間洗澡時,他才發現大事不妙。他和Minho一起洗澡不下百次,但那都是中學以前的事情了,在Thomas知道自己是同性戀之後就盡量避免這件事,而那天被Minho硬闖了。
單純洗澡倒不是問題,但Thomas許久沒看Minho的裸體,都不知道有這麼大的變化。變高自然不用說,更重要的是體格,小時候明明個頭差不多,曾幾何時可以輕易的將他困在臂彎中,這讓練不出好身材的Thomas不甘心,內心也悄悄的悸動。
當下順道瞄了一眼重點部位,然後Thomas就奪門而出,因為好夥伴誠實的有了反應。這件事整整讓Thomas苦惱了一周,對死黨發情這實在太……怪異了,不過他依然接受了自己喜歡上Minho的事實,為了不讓Minho發現,所以退出了田徑隊。
那是高一的事,現在Thomas正值要準備申請大學的高四[1]上學期,他暗戀Minho整整三年,他搞不清楚自己為何不放棄,明明前面兩個很快就死心了,唯獨對Minho這傢伙無法放棄,大概是因為Minho一直沒有固定的對象,還曾經開玩笑說要和Newt交往,才讓Thomas抱著希望。
不過Thomas也知道只有Minho才會讓他如此迷戀,畢竟認識年數等於年齡,雖然他看上去好像玩世不恭,但不會對女友不忠,一定是一段戀情結束之後才會和下一個人交往,他很堅持自己的原則,對於女友幾乎有求必應,但那張嘴就是賤了點,很多女生在交往後發現和跑步時的他差異很大,所以都以分手收場。
對此,Thomas不得不承認他有點幸災樂禍,反正Minho也沒真的因為分手而難過,而且那些女孩太膚淺了,只是因為Minho跑步的樣子很帥氣就來接近他,見到他真實的個性馬上就甩掉,Thomas有時候真的很想打醒Minho,不要把時間浪費在那些人身上。
不過Minho感覺就是太無聊才會交女友的,這時Thomas又不得同情一下真正喜歡他的女孩們,對不起啊,妳們心中帥氣的田徑隊隊長就是這副德性,不要浪費青春和他瞎混。就因為看透了Minho的一切,Thomas更不能理解自己癡情原因。
放棄眼前的書,Thomas離開書桌撲上床,或許就是太過了解,知道他的缺點,也比任何人清楚他的優點。Minho對誰都嘴上不饒人,可是超級重義氣;一臉吊兒啷噹的模樣,遇到問題從不逃避;直來直往,對死黨也毫不留情,被他回到無語是常有的事,特別喜歡吐槽自已,但Thomas一點都討厭不起來,反而有著優越感。
這樣的優越感輕易掩蓋住單戀的惆悵,才讓暗戀荒唐的維持了三年,問Thomas有沒有想要和Minho交往的意願,當然有,但是那傢伙有沒有意願他不得而知,再加上Thomas對於自己的性向有些卻步,他無法像Newt那般的不在意和灑脫。
或許Minho可以對著Newt開玩笑,但換作是Thomas,反應可能完全不一樣,再說他對這個死黨隱瞞了這麼多年,他肯定會生氣,害怕Minho生氣的情緒遠遠大於被拒絕的擔憂,所以每次Minho恢復單身的時候他就會陷入矛盾的漩渦,直到Minho又有了交往對象。
反反覆覆、年復一年,隱瞞的時間越久,Thomas越不敢開口,但最近他動搖了,因為Minho前幾天宣布自己大學後要搬出去住,他也沒邀Thomas與他同住,這意味著每天見得到面的狀態就要結束,而Minho會繼續女友一個換一個,等到真愛出現,他要結婚的那一天,Thomas肯定會成為他的首席伴郎……
Stop,妄想爆走了,Thomas一點都不希望他的妄想會發生,雖然告白不能完全切斷妄想發生的可能性,但至少讓自己沒有遺憾。在床上翻來覆去,用想的比做的還簡單,Thomas有自信說他是唯一能容忍Minho一切的人,卻沒有勇氣去告訴對方這件事。
將臉埋進枕頭裡,手壓在枕頭底下,摸到一張紙,Thomas把他抽出來,翻過身,攤開從畫本撕下來的紙張,上頭寫著「I Love You」。那是他在知道自己喜歡上Minho時寫下的字樣,小時候還沒有手機時,他們倆都會在大畫本寫上字,隔著窗戶聊天,有手機和網路之後,Minho喜歡直接用講的,所以剩Thomas單方面使用這方式,除了念舊以外,當Minho在講電話時可以趁機損他。
從以前到現在寫過的話本他都有留下來,唯獨這張被Thomas給撕下來了,寫在畫本上的話語就是要傳達給Minho知道,而那句話他還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他,搖擺的心態驅使Thomas撕下紙張,這次唯一一次。將紙張折回去,Thomas再度把其放回枕頭下,祈求著它能給自己勇氣,對Minho說出那三個字。
2
「嘿。」Minho一屁股坐在Thomas前方的座位上。
「……」沒有抬頭,Thomas繼續看著下午期末考要考的科目。
「Thomas。」Minho敲了敲桌面。
「嗯?」單音回應。
「好歹抬頭看一下吧。」Minho伸手把桌上的書闔起來。
「我有在聽啊。」Thomas抬頭看了一眼Minho,又把書翻開。
知道Thomas絕對不會放過早會的時間讀書,Minho放棄與書爭取他的目光「分手了。」
Thomas頓了下,保持閱讀的狀態「有下一個對象了?」
「沒有,也暫時不想交。」Minho盯著Thomas,深怕自己漏看任何的反應。
「喔,你也該節制一點,免得縱慾過度。」Thomas極力掩飾心中的狂喜,假裝毫不在乎,事實上現在一個字都沒有讀進腦袋。
「總比你這個處男好。」Minho回嘴。
「你又知道我是處男了。」Thomas不甘示弱。
「難道不是嗎?」Minho一臉我有說錯嗎的表情。
「我沒這麼說過吧。」Thomas聳肩。
Thomas的回答讓Minho愣住,而上課鐘響逼得他坐正,話題就此結束。
整個早會下來,Minho根本沒有專心聽導師的交代事項,他一直在思考Thomas的話語。那傢伙不是處男?怎麼可能,那個遜客又沒有和人交往過,肯定也沒膽去搞一夜情,再說他喜歡的不是自己嗎?怎麼可能跟其他人搞一起?
抱著種種疑問,Minho混過了上午,好在他的科目沒有期末考,老師也放任他晃神,一到中午堵在Thomas那堂課的教室前,偏偏撲了個空,反而遇上了Newt。
「Tommy已經先衝去圖書館搶位子囉,嘴裡還咬著三明治呢。」
「現在急就章也來不及了,我去找他。」Minho正要轉身,而Newt抓住了他。
「就不要打擾他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先修課程對他來說多重要。」Newt認真地看向Minho。
「……」Minho無言以對,的確,現在去找他肯定得不到答案,不如問問眼前的Newt吧,反正他什麼都知道了「那我跟你去吃午餐。」
「欸?」Newt一臉訝異,他已經很久沒和Minho單獨吃午餐了。
「我有事要問你,走了。」Minho逕自的向前走。
「你是要問Tommy的事吧?」兩人在餐廳的角落,原本Minho想大喇喇地坐在中間,但Newt直覺他要問得事絕對不能太高調,硬是把他拉到旁邊。
「那傢伙是處男吧?」Minho劈頭就問這問題。
「咳!」Newt差點被噎著「你能看看場合嗎?」
「我問得很小聲了。」Minho一臉認真。
「……」Newt很想翻白眼「你去問本人啊。」
「想去問他,但被你阻止了。」理所當然地把錯推到Newt身上。
「我的錯嗎?再說你突然關心他的童真幹嘛?」Newt皺起雙眉。
「只是有點好奇…」Minho說得心虛。
「只是好奇嗎?你心急的不合理啊……」Newt狐疑地望著他。
「總得關心一下死黨的成長大事!」Minho理直氣壯「所以答案?」
「誰知道呢?」Newt偏頭裝傻「與其關心這個,我倒想問你,你的實驗結束了沒?你到底有沒有打算和Tommy交往?」
「有啊,但是那遜客似乎沒那意思。」Minho無奈的聳肩,因為今天告知Thomas他恢復單身時,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其實早在Thomas三年前喜歡上Minho時,本人就有所察覺,畢竟Thomas不是個很會隱藏情緒的傢伙,至少三年前是這樣。原本好端端Thomas突然躲著他整整一星期,Minho不遲鈍,肯定有所察覺,時間推算回去,原因似乎在於那天和Thomas擠一個淋浴間。
當時Minho沒有特別多想,只是想早點解除全身的黏膩,看見Thomas進了淋浴間,就直接擠進去,而那傢伙一直想出去,他就玩心大起,用手臂擋住Thomas的去路,兩人在狹小的淋浴間中坦誠相見,他很明顯地看見Thomas的眼神往下瞄,Minho並不介意他看,但看人的傢伙卻逃開他的禁錮,衝了出去。
從那時起,Minho發現Thomas看自己的眼光不太一樣,雖然如同往常的相處,但雙眼透露出隱藏不住的情愫,他很確定那是愛慕的情緒,原本以為Thomas會在他單身的時候對他告白、提出交往,而Thomas這三年間一點動靜都沒有。
對此Minho沒有特別在意,Thomas絕對是他的死黨、他的兄弟,但能否成為戀人他自己也無法肯定,唯一能確定只有待在Thomas身邊很自在、很舒適、不用顧慮太多,和他交往肯定輕鬆,但這些都是在朋友的範疇內,現在進行式的情況,而朋友和戀人之間最大的不同就在於「性」。
Minho輕易的就想像出Thomas被自己壓在身下的模樣,還因此勃起。他從未懷疑過自己的性向,對Thomas有所反應是挺意外的,出於想確認性向的好奇,Minho開始了Newt口中的實驗,嘗試與對自己有好感的男性交往,如果自己是雙性戀他也欣然接受,不過在男女之間反覆流連,最後Minho覺得Thomas是特例,面對男性沒有衝動,對於女性則是感到厭煩的沒有激情。
「你提出交往了?」Newt有點意外。
「沒,我說最近不想交女友,但他只說我該節制,免得縱慾過度。」誰會縱慾過度啊,Minho不爽的撇了嘴。
Newt大概可以猜到兩人低智商的對話內容,對於拖拖拉拉的兩人,他決定下個猛藥「Tommy在考慮和我交往的事,打算放棄你了吧。」
聞言,Minho睜大眼望著好友「你對他出手了?」
「說這麼難聽,我只是問他有沒有意願和我交往。」不過早就被拒絕了,Newt在內心補充。
「你當真要跟我搶?」Minho瞪著Newt。
「他不屬於你,一切都由Tommy決定。」Newt毫無畏懼的與Minho四目相對。
「……」Minho移開目光,埋頭猛吃午餐,用最快的速度離開現在的座位。
「噗。」Newt笑了出來,真是有夠好懂得,之後被Minho知道自己在捉弄他肯定會生氣,不過這也算幫Tommy小小報復,既然知道了對方的心意,不回應對方,搞什麼實驗,要不是Minho刻意瞞著Thomas,他和男性交往的事被Thomas得知,Newt的耳朵絕對逃不掉一陣鬼哭神號的折磨,為了他的耳膜著想,還是推他們一把吧。
真是不敢相信…Minho萬萬沒料到他最大的情敵會是Newt,他們從七年級認識到現在,Newt是轉學過來的學生,人很隨和,很快就和大伙打成一片,與Thomas走得特別近,而在Thomas身邊的Minho自然的也和他混熟,三人成了摯友。
現在想來,該不會Newt從那時就對Thomas有興趣了吧?畢竟他一開始就出櫃,對他們毫不隱瞞自己是同性戀的事情,可是現在才出手似乎太晚了,尤其在三年前Newt就知道Thomas心有所屬,Minho覺得是自己想太多。
不過這不會改變Newt是個難纏對手的事實,Minho並不知道Thomas何時發現自己是同性戀的事,而Newt幾乎是第一時間就知曉,Thomas肯定去找他談過,所以在Minho不經意提起Thomas可能喜歡自己時,Newt一點都不訝異。
這讓Minho很火大,身為Thomas交情最久的死黨,他沒先來找自己商量,對同圈子的Newt可能比較容易開口,但Thomas一直瞞著他,兩人之間的差別待遇使Minho吃味的很,明明那小子從小就跟在他後頭,應該是最了解他的人,卻被他矇在鼓底。如果不是Thomas的態度太明顯,Minho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知道好友的性向。
Thomas完全信任著Newt,有任何煩惱都會去找他商量,反觀Minho,太多時間花在女友身上,他們倆最後一次聊心事是什麼時候?他實在不是個會去在意這些細節的人,或許沒有疏遠Thomas,但Minho不得不承認他在這點上遠遠不及Newt。
拉開窗簾,對面的景象瞬間將Minho的煩心一掃而空,Thomas正在房間裡跳舞,今天考試考得不錯吧,Thomas只要心情好就扭腰擺臀,沒有音樂也能跳,他說在腦海裡自動響起節奏,跟著感覺就會自然得跳起來。
Minho很早就發現Thomas有著不輸女人的腰部和臀部,在確認自己心意後,那更是點燃慾火的存在。看著Thomas跳上跳下的,手裡還拿著筆袋當麥克風,在床上扭著屁股,Minho的心情也好了起來。
當Thomas轉過身來,對上Minho的視線,他馬上紅著臉衝到窗戶前拉起窗簾。一連串的動作引來Minho一陣大笑,真是太可愛了,原本屬於他的東西,他才不會拱手讓人,就算略遜一籌也無所謂,Minho有絕對的自信。
3
被看到了……Thomas抓著窗簾,臉上的熱度難以消除,Minho並不是第一次看他跳舞,但他像小孩一樣的在房間裡跳上跳下還是頭一遭,原因就在對面那個人身上。聽見Minho不打算交女友讓他十分高興,高興到差點讀不下書,還好考試很順利,這學期能平安過關。
不過一向風流的Minho是哪根筋不對,突然不想交女友,這點Thomas完全想不透,或許是終於受夠了女人,背後的原因除非去問本人,Thomas一輩子都猜不透。既然Minho現在是單身,就是Thomas該出擊的時機,但他依舊有點卻步。
要怎麼對Minho說?直接問他要不要交往?這肯定會被他當成笑話,他想也想不到自己被死黨暗戀三年,可是Thomas沒別的法子,如果不把握這次機會,等Minho又交了女友,後悔的絕對是他自己,三年來看著他與女人擁抱、接吻,只有滿心的刺痛,他沒有寬大的心胸,看到那般景象還能保持鎮定。
Thomas不喜歡參加學校的聚會也是這個緣故,因為Minho一定會偕同女友一起出席,所以他避掉了三年的聖誕晚會,每次從窗戶看到Minho盛裝打扮,他總是覺得可惜,沒辦法近距離觀賞他帥氣的模樣,因為去了晚會,馬上就會換來心痛。
今年應該是可以放心去了,下周就是聖誕晚會,要不要在那時告訴他呢?如果被拒絕了至少有假期可以做為緩衝,反正把窗簾拉起來可以好一陣子看不到他,等開學的時候就能正常面對他了……為什麼我要以被拒絕作為前提呢?Thomas將頭抵著玻璃,他向來不是個很有自信的人,遇上Minho更容易退卻。
他知道自己在Minho心中絕對是個特別的存在,Minho不太有耐心,但總是願意等他;對他很毒舌、老是嫌棄他,而那是Minho關心他的方式。其實今天早上他根本不在乎會不會被Minho笑,當時閃過一個念頭,如果那樣說,Minho會有什麼反應。
然而他的反應令Thomas困惑,有點驚訝、有點惱火,這種事無所謂吧?Minho大概是不高興沒有告知他,畢竟他們之間沒什麼好隱瞞的,事實上Thomas有更重大的事隱瞞著他,總覺得在得到回覆之前,他會先被Minho冷嘲熱諷一番。
在Thomas陷入沉思之前,手機鈴聲響起。
「Minho?有事?」
『沒,只是看你站在窗前很久,想說你是不是站著睡著了。』Minho透過映在窗簾上的影子知曉Thomas一直站在窗戶前。
「最好能站著睡啦!」Thomas把窗簾拉開,對Minho做了鬼臉。
『醜死了,你這遜客。』話筒傳來Minho低沉的笑聲。
「所以你打過來幹嘛?」Thomas看著對面的Minho。
『要不要…出去兜風?』Minho晃著手中的鑰匙。
「心血來潮?」真是意外,Thomas已經好一陣子沒和Minho單獨出去過。
『大概吧,去不去?』
「去!」Thomas穿起外套,興沖沖的下樓。
「我絕對是瘋了才會跟你在冬天的晚上出門!」Thomas抓緊自己的外套,他們倆現在正在河岸公園,看著橋上的燈光,風不斷吹在他單薄的身軀上,他裡面穿一件啊!Thomas想藉由跳動來暖身,卻突然被Minho抱住。
此舉讓Thomas僵住「幹嘛?」
「幫你取暖。」Minho用手掌觸碰Thomas的臉頰。
「Gosh!取暖個頭啦!你的手冰死了!」Thomas連忙躲掉對方的手。
「嘻嘻!」Minho笑開來,將Thomas抱得更緊。
「放開我!這樣根本沒有取暖的效用!」兩個人都穿著外套,熱氣完全傳導不出來,只有Thomas自己在升溫。
「不過你耳朵都紅了。」Minho故意在他耳邊吹氣。
「這是被凍傷的。」Thomas馬上摀住自己的耳朵,天哪!不要在這時漏餡啊。
「那就更需要取暖啊。」Minho企圖撥開他的手。
「不要碰我!你的手根本是冰棒!」Thomas扭著身體閃躲,怎樣也掙脫不了Minho的牽制。
「別躲!」Minho一手勾著Thomas的腰,另一手不斷逼近他的臉。
兩人就這樣扭動了十分鐘之久,再冷身體也會熱起來,最後Thomas還是躲不掉Minho的牽制,任由他抱在懷裡。
「我現在一點都不冷,可以放開我了嗎?」Thomas壓根不明白Minho到底在想什麼,抱著他很好玩嗎?
「不太想放開啊,我今天才知道你抱起來這麼的舒服。」因為玩累了,Minho靠著車頭,從正面環著Thomas的腰。
「抱歉啊!我就是長不出肌肉。」Thomas扁起嘴。
「這可是讚美耶。」Minho的手悄悄地向下滑,捏了下他的臀部。
「嘿!」Thomas馬上拍掉他的手「要摸就去摸女人的屁股!」
「她們的沒你好摸。」Minho回得正經。
這回應讓Thomas有點哭笑不得「是不是該回去了?」
「我們多久沒一起出門,你就急著回去?」Minho皺起眉頭。
「還不是你見色忘友。」Thomas捏了下他的鼻子。
「所以現在補償你。」Minho抓住他的手,發現Thomas的手又開始變冰了「今天先回去吧。」
「嗯?喔好啊。」Thomas反應不過來,不過既然司機都說要回去,他也不反對。
踩著油門,Minho開著父親的中古車返回住宅區。
「怎麼不騎車?」平常Minho都是騎重機上學的,今天開車有點稀奇。
「都回程了你才問?」Minho笑道。
「這時才反應過來啊……」就是愛挑他的毛病。
轉動著方向盤,Minho熟練的駕著車「騎機車你會冷死。」
聞言,Thomas的心跳狂跳了下,就是這份嘴賤的溫柔才讓他對Minho如此的癡迷。
「幹嘛不說話?難道你比較喜歡搭重機?」Thomas突然沉默下來,Minho拍了下他的肩膀。
「…大概吧。」Thomas回答,他當然喜歡給Minho用機車載,因為可以光明正大的抱住他。
「等夏天的時候再帶你去海邊。」Minho揉著Thomas的頭髮。
「到時載得肯定不是我。」Thomas撥開他的手,那時已經畢業,Minho也會搬出去。
「我是說話不算話的人嗎?」Minho將車緩緩駛入車庫。
「誰知道呢。」Thomas不相信那時Minho沒有女朋友。
「相信我啊,兄弟。」Minho停好車,拉上手煞車「你們家聖誕假期怎麼過?」
Thomas下了車「我媽跟著我爸出差去了。」
「所以你一個人在家?」Minho一臉驚訝。
「是啊,他們倆大概要過完年才會回來。」他們家的兩老隨興的很,早期因為Thomas還小,只有父親一人出差,等Thomas成年後,母親就跟著父親到處飛,一個人在家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要來我家住嗎?」Minho詢問。
「不用,也不是第一次了。」Thomas搖頭。
「明天叫你起床?」開玩笑道。
「我叫你還差不多。」也不想想到底誰比較會賴床啊。
「有事就打電話過來,不敢一個人睡也行。」
「誰不敢一個人睡了!」受不了Minho的玩笑,Thomas轉身準備回家。
將Thomas拉進懷裡,Minho親吻他的耳尖「晚安。」
「晚…晚安。」Thomas掙脫對方的懷抱,快速的跑進家門。
望著Thomas慌亂的模樣,Minho更加確信自己很有勝算。
4
然而事情完全不是Minho所預想的那樣,隔天他完全沒有和Thomas碰到面,這和三年前一樣,Thomas在避著他。我做錯了什麼嗎?這個問題在Minho腦袋裡打轉,他怎樣都想不出答案,昨晚氣氛不是很好嗎?到底是怎麼回事?邊皺著眉頭,Minho前往停車場,今天是假期前最後一天上課日,他原本想再約Thomas出去走走的,只好回家再看看了。
從教室看著Minho騎車離開校園,Newt對躲在柱子後的Thomas說道。
「他回去囉。」
知道Minho先回家,Thomas鬆了一口氣。
「你們昨天是發生什麼事嗎?看你一臉沒睡得樣子。」不難發現Thomas雙眼下方的暗沉。
「他晚上找我去兜風,告別的時候他……」Thomas越說臉越紅。
「吻了你?」Newt猜測。
「吻了…耳朵。」Thomas遮住發紅的耳朵。
「……耳朵而已。」Newt翻了個白眼。
「可是你不覺得很奇怪嗎?他幹嘛這樣對我?」Thomas完全不明白。
「他想追你吧。」招數爛得可以,只對Tommy有用而已,Newt在心中吐槽。
「他可是直男耶!」Thomas一點都不認為Minho會對自己有意思。
「說不定他突然開竅,發現最了解他、最適合的人就是你。」我何必幫那混蛋說話啊……
「你不是說直男很難被折彎?」Thomas狐疑的望著Newt。
「總是有被折彎的機會。」Newt敷衍的聳肩「你多點自信啊,Minho雖然風流,但不至於會對不喜歡的人調情,也不用躲他,順其自然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Thomas還是不相信,感覺Minho只是一貫的在開玩笑。
「怎樣想也想不出答案的,你回家問本人比較快。」Newt給了個比較有用的建議。
「陪我一起去問……」Thomas一臉哀求的望著他。
「不要,我不想當電燈泡。」Newt戳了下Thomas的額頭「而且我待會有約。」
「男友?」
「候補之一。」Newt將手機丟進包裡「先走啦,你加油。」
「好…」Thomas垂頭喪氣的看著Newt意氣風發地離開教室。
為何他的死黨都是情場老手,只有Thomas是個沒談過戀愛的小處男,嘆了口氣,待在學校也沒事,還是先回家吧。
在房間看見Thomas進房,視線才剛對上,下一刻就被窗簾遮蔽。Minho反射動作的拿出手機撥電話給對面的傢伙。
『Minho?』
本想質問他是怎麼回事,而Minho壓下衝動「要不要去看電影?」
『…有幾份報告要修改,改天吧。』Thomas的聲音有些飄忽。
「我去你家陪你?」
『不用,你過來會很無聊。』Thomas拒絕的乾脆。
「我會自己找事做,你不用理我。」
『你不是每次都說我家很無聊,不用特地過來陪我。』一說完,Thomas就掛斷了電話。
「居然掛我電話……」Minho臉歪嘴斜的看著手機,現在到底是怎樣?Thomas那小子也沒有要和Newt交往的跡象,卻躲著我?
昨晚那些害羞的模樣不是顯示出Thomas喜歡他,為什麼過了一個晚上就避而不見,Minho可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麼事惹他生氣啊……
有些沮喪的坐在床邊,Minho打從娘胎以來第一次如此的不知所措,先是那遜客可能不是處男,Newt又在追他,然後當事人在躲他,昨晚的自信碎了滿地。從前他根本不在意交往對象過去的情史,只要沒有病就好,唯獨Thomas的一切讓他無法克制的在意。
原因出在於兩人認識太久、太了解彼此,向來無話不談的關係,因為Thomas隱瞞了性向而有所變化,也不是說關係變差,而是感覺兩人之間有了隔閡,Minho不喜歡Thomas有他所不知道的一面,所以才會對處男這件事反應這麼大。
在實驗中除了確認自己的性向外,他也想搞清楚對於Thomas是友情的控制欲,或者愛情的獨佔欲,因為Minho向來大小事都會通知Thomas,而他卻先對他隱瞞性向,甚至告訴了Newt不打算告訴自己,得知的當下,他真的很想掐死Newt。
這樣的情緒在Newt轉學來時也曾有一次,所以Minho想分清楚這之間的差異,最後自然是沒有結果,Minho就是對Thomas存在著獨佔欲與控制欲,如同對他的情感一般,混雜著友情與愛情,難以分割,早在查覺之前,這份情愫已經存在許久。
Minho很後悔沒有早點面對這件事,什麼實驗、性向都只是藉口,Thomas的存在實在太理所當然,覺得不回應也無妨,直到他有可能屬於他人的緊要關頭,Minho才開始緊張,自以為的伎倆弄巧成拙,害得Thomas躲著他,連臉都不願意看見。
「啊……」Minho抓亂造型過的頭髮,現在該怎麼辦啊……
從窗簾的縫隙,Thomas看見Minho焦慮的模樣,不免擔心自己是不是惹他生氣了。他真的不享用那樣的態度對待Minho,要怪就怪他實在沒多少勇氣,敢跟他拌嘴,但不敢說出心裡的話,面對喜歡的人,他就是個無可救藥的膽小鬼。
再說,Thomas摸不清Minho的意圖,如果是他自作多情怎麼辦?就算真的如Newt所說,他在追自己,他也沒做好心理準備給他追啊!從小打鬧的肢體接觸並不少,但像昨晚那般刻意的撩撥Thomas的心臟承受不住。
將自己丟到床上,說有報告當然是騙人的,他的報告早就交出去,並且得到不錯的成績,Thomas只是想避免和Minho獨處。不是說抗拒Minho的親密舉動,就算他突然跑過來把自己推倒,Thomas也不會拒絕,只是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了。
Thomas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一天,尤其Minho的態度變化之大,那些不經意的溫柔更是令人招架不住,昨晚提前回家也是因為察覺Thomas開始冷了,特意開車也是,Minho看上去漫不經心,這些小細節他都記在心裡。
昨晚的感覺還殘留在耳尖,Thomas撫摸發燙的耳朵,逃避也不是辦法,而且這可是大好機會,先不管Minho的意圖,三年來第一次他的注意力在自己身上,不是說Minho不關心他,但像現在這般殷切絕對是頭一遭。
如果是往常,對Minho告白可能會被當玩笑,現在他應該會認真聽吧,即使說出隱瞞的性向,最多只會被念一頓……好吧,可能會加上一陣亂捏亂揉以及搔癢攻擊。其實Minho從沒對Thomas真的動怒過,他的害怕只是空穴來風。
在床上翻滾,Thomas知道自己必須要面對,再拖下去可能就沒機會了。拿起手機看一下月曆,學校的聖誕晚會辦在周三,還有四天,趕緊想想要怎麼對Minho說。有了明確的目標,Thomas坐起身來,擬定作戰計畫。
5
「聖誕晚會你有要去嗎?」Minho等待著話筒那邊的回答。
『會去。』Thomas回答的飛快。
三年沒參加活動的Thomas居然說要去,Minho不禁覺得疑惑。
假期第一天,Thomas不再躲著他,約出門都是爽快的答應,但Minho沒有忽略那微妙的距離。Thomas刻意避免與他有肢體接觸,似乎想劃清界線,讓Minho懷疑是否他已經不喜歡自己了?今晚要去聖誕晚會難道是為了某人?
「我載你去吧?」Minho難以克制的胡思亂想。
『欸…不……』
「十分鐘後在你家門口等你。」不給Thomas有拒絕的機會,Minho霸道的決定時間。
按下門鈴,Minho聽見屋內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隨後Thomas開了門,眼前的傢伙讓他有點吃驚。平時垂在額前的劉海用髮膠推了上去,往常的T恤換成直條紋的休閒襯衫,貼身的牛仔褲勾勒出臀部美好的線條,如此精心的打扮使Minho不由得忌妒起來。
「Minho?」Thomas偏了頭,滿臉疑惑「這樣穿很奇怪?」
「……」那雙大眼絕對是犯規,Minho腦袋裡只有想親吻對方的念頭,強迫自己移開視線,看到門框的裝飾,近乎反射動作的托住Thomas的頭,朝他的雙唇吻了上去。
近距離的看見Thomas睜大雙眼,Minho很快的就離開那柔軟的雙唇,雖然有點不捨,但吻太久這藉口就不能用了。
「Wh…What?」Thomas陷入混亂的狀態。
「那個。」Minho指著兩人頭上的榭寄生。
「那是我媽…無…無聊擺上去的,說什麼我一定不會弄聖誕裝飾……」Thomas混亂的解釋,而越說臉越紅「但就算是…也用不著親我……」
聽著Thomas的解釋,Minho向前了幾步,逼著他退回屋內,關上了門,還順道上了鎖。正當Thomas摸不著頭緒時,性感的豐唇再度欺上他的雙唇。舌尖輕舔上唇,搔癢的感覺令Thomas吃驚的張開了雙唇,口腔冷不防的被入侵。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會和Minho接吻?在Thomas混亂的同時,舌尖掃過他的上顎,酥麻感竄上腦門,拇指撫過Thomas的耳廓,Minho感覺到他明顯的顫抖了下,反應十分生澀,也不會回應自己,這樣的他令人興奮。
高超的吻技使Thomas發軟,完全沒有經驗的他根本不會換氣,雖然有些可惜,Minho還是先放過他。差點喘不過氣的Thomas雙眼泛著水氣,泛紅的雙頰完全沒有消退的跡象,Minho悄悄的吞了口水,眼前的畫面實在誘人。
「為…為什麼?」Thomas還是搞不懂現在的狀況。
「我早就想這麼做了。」Minho擁著他,一點都不想放手「如何?」
「很、很厲害?」Thomas不太確定的回答,是問他接吻的技巧嗎?
「誰要你評斷我的吻技,我問你的感覺,喜歡或…不喜歡?」Minho有點哭笑不得。
「喜歡。」Thomas誠實的回答。
「那我呢?」Minho認真地望著他。
見不著平常玩笑的神情,Thomas再遲鈍也明白他的意思,原本的計畫拋於腦後,深吸一口氣,堅定的說出答案「Love, I love you.」
「Me too, my ugly shank.」喜悅瞬間充滿內心,先前猜疑與忌妒一掃而空,Minho再次吻上Thomas的雙唇。
這次Thomas現學現賣,笨拙地舔拭Minho的雙唇,但馬上就被對方攻城掠地,吸吮著舌尖,用門牙輕咬,Thomas無力招架這一連串的舉動,舌尖的糾纏不斷發出水聲刺激著耳膜,思緒開始變得模糊,Minho來家裡是為了什麼?
「你別憋著呼吸啊。」Minho失笑出聲。
「聖誕晚會…還去嗎?」Thomas終於想起兩人站在門口的原因。
「我比較想去你房間。」Minho半開玩笑的回答。
聞言,Thomas的臉更紅了,握住Minho的手腕「…上樓吧。」
此時此刻,Thomas覺得自己的房間十分的陌生,不至於不敢踏進去,但對於接下來的事又緊張又興奮。青春期男孩總有性幻想的時候,而Thomas身後正是他幻想了三年的對象,再次聽見門扉關上且上鎖的聲音,他不由得更緊張了。
「不用上鎖,家裡沒人……」
「誰知道你爸媽會不會突然回家呢?」Minho靠近他,不難發現Thomas正在微微顫抖,心中無奈地嘆氣,抓著Thomas坐在床邊。
「我不勉強你,如果你會怕,可以等你做好心理準備再來。」Minho幾乎可以確認眼前的傢伙完全沒有經驗,他想給他美好的初次體驗。
「不…不是害怕,反而很期待,一直以來幻想的事終於……」Thomas急忙解釋著,對上Minho的笑容,才發現自己似乎說錯不該說的話。
「都幻想了什麼啊?」Minho明知故問。
「…你別問……」那種事Thomas可沒膽對本人說。
「想知道我親愛的Tommy想著我時都怎麼做啊。」Minho的手掌撫摸Thomas的臉頰,隨後溫熱的唇瓣印上親吻「我想看啊,Tommy。」
「不要……」Thomas低聲的拒絕,但沒有揮開Minho從他腹部探向褲頭的手。
「為什麼?」Minho嗅到其中的不對勁。
「你是直男,看男人自慰會萎掉…」Thomas一向不太會拒絕Minho的要求,可他不想做會讓Minho沒興致的事,如果有必要,蒙著Minho的眼做完全程他也甘願。
「你又知道了?」Minho有點無言,都到這個緊要關頭,他還在意這種事。
Minho的回問讓Thomas愣住,而在這期間,Minho已經解開他的褲頭,拉下他的內褲,Thomas才回過神來,急忙遮住他些微勃起的陰莖。
「別…別看啊!」Thomas現在很後悔剛才進房的時候為何要順手開燈。
「你放心吧,不但沒有萎,還更硬了。」Minho拉過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褲檔上。
「唔!」因為吃驚,Thomas發出奇怪的聲音。
「So…Let me look.」惡魔般的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