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月25日 星期日

〈閃電十一人-自創〉同值幸福 十五

CP:主納望(一之瀨納森X円堂望),洛円、一秋前提。
尺度:清水。
備註:洛円《與愛情跳華爾滋》&《The Graveyard of Love can also be Happiness.》
   自創角色衍生,與原作角色親屬關係注意,雷者勿入。

晚上好啊~ 這裡是凌墬~
我沒有忘記啊,只是打稿打得太認真了~
目前已經進入收尾階段,可以順利完吧
這次會全篇放上,但不包含H~

上週納森先生全裸上陣後,本周大躍進啊~
終於迂迴完了,這對令人著急的小情侶XD

工商時間,《同值幸福》預留開放中~
可以參考資訊頁喔~

內文下收


第十五章

當十六強都確定時,也拉開了淘汰賽的序幕,從這裡開始,只要輸了一場,就會離開世界盃足球賽的舞台,納森和望都清楚這點,卻沒有一方提出暫停每日慣例的見面,因為見了面大多都在討論賽事,預測下一場對手、應該如何應對,反而對比賽更有利。

在循環賽之後就緊接著小巨人隊的十六強賽,老樣子的不給對手得分機會,三比零結束比賽。而美國隊因為積分在小組內排名第二,是十六強賽最後一場比賽,在這之間和望討論了許多關於如何應戰對手的策略,算是順利的晉級八強。

接下來的賽程都有一天的休息,大多的教練都不希望給選手壓力,通常只有基本的體能訓練,其餘時間讓選手們調適心情。望多次參加國際賽,抗壓性一向不錯,再加上之前已經將心情調適過來,面對接下來的比賽顯得很輕鬆,反觀納森緊張的多。
「真羨慕你,一點都不緊張。」納森嚼著鬆餅,看著一派輕鬆的望。
「別想著輸贏,享受比賽的當下就不緊張了。」望說的理所當然。
「做不到…」納森一想到這是美國隊近年來終於闖進八強,又是主辦國,壓力就排山倒海而來。
「放輕鬆。」望拍了拍納森的肩膀。
「不過時間過好快啊,比賽結束後就不能和你每天見面了。」納森面露遺憾。
「…是啊。」經納森這樣一提,望才意識到世足賽結束,他就要回國了,不知何時才能再與納森見面。
「下次見面不知道什麼時候。」納森說出望心裡事。
「總是會見面的。」望硬是扯開笑容,想掩飾內心的失落。
「也是。」納森點頭「話說,我超擔心八強賽的對手,西班牙很強啊……」
「還在緊張啊,面對西班牙只要加強防禦,穩扎穩打就沒問題了。」望給納森意見。
「偏偏我們的防禦最弱……」納森趴在桌上「之前都是運氣好…」
「運氣也是實力,放輕鬆去打吧。」望只能這樣鼓勵納森。

納森和望針對如何應對西班牙隊討論了一個下午,由於明日是八強賽的第一場比賽,兩人提早回去休息。簡略分析明天對手的資料,望有些分心想著今天納森的話。是呢,比賽結束就可能見不到面了,即使見面也沒法像現在這樣談天說地。

可是,結束之後這份苦澀就會減輕,也有機會消失吧……想到這,不捨與想要解脫的心情攪和在一起,矛盾…真是矛盾透了……長這麼大,望第一次知道自己是如此的矛盾,以往決定事情都是相當果斷,要不要交往或是分手也是當機立斷,只有納森讓他這麼的…不知所措。

大概因為是第一次真正的喜歡上某個人,所以才會這麼的矛盾,難怪円堂會說不會再讓喜歡他的人受傷,不…他讓納森受傷了,而且還在繼續。望知道他應該更明確的對納森說他們只能做朋友,但是這話他說不出口,望知道自己在貪戀著納森那份溫柔。

雖然納森對朋友也很溫柔,但那感覺不太一樣,望清楚他在納森眼中是特別的存在,所以才有不同於以往的溫柔與關懷。一想到這份溫柔將隨著比賽一同結束,望希望時間過得慢一些,讓他慢慢地感受這最後的溫柔。

揉了揉眉間,望關掉電腦,比賽前一天別想這麼多,會害得自己分心。拿了盥洗衣物,望決定洗澡後早些睡下,補足體力好應對明日的比賽。

□  □  □

八強賽總共三天,小巨人隊理所當然的晉級四強,美國隊與西班牙隊經過一番纏鬥,以四比二取得勝利。休息一日後,緊接著準決賽決定了冠軍賽的隊伍,美國隊久違的晉級決賽,身為主辦國自然是莫大的光榮,全國人民也緊盯著決賽,這讓納森壓力大得快要喘不過氣。
「哈…呼。」納森用力的深呼吸。
「別這麼緊張啊。」狄克大力的拍了納森的肩膀。
「我盡量…呼。」納森長吐一口氣。
「不要想太多,終於可以和小巨人隊一決勝負了。」狄克眼中閃著光芒。
「是啊。」納森調適好情緒,站起身來,伸出拳頭「今天一定要破蛋啊。」
「這是當然的。」狄克與他碰拳。

兩方選手出場,雙方的國歌依序唱誦,當美國國歌一放,整場齊聲合唱,完全表現出主辦國的氣勢。面對這樣的主場優勢,小巨人隊一點都不示弱,圍圓陣的加油聲傳遍整個球場。由小巨人隊先攻,兩隊站好陣型,等待哨音響起。

「嗶||」
綠色前鋒將球踢給望,望帶球上前,兩位白色前鋒過來截球,望輕鬆一個勾球輕鬆躲開,緊接著三位中鋒企圖阻止望,見情勢無法繼續前進,而翼被嚴密守著,望將球踢給後方綠色中鋒。少了運球的負擔,望跑了起來。

與預計的相同,球很快就到翼的腳下,小巨人隊的攻擊朝對方的禁區壓進,美國隊的後場警戒起來,守門員也擺了準備姿勢。觀察球場的情勢,翼在腦中劃出望的移動路線,大腳一踢,球飛到了無人看守的中場線,下一刻望躍身接球,落地後馬上來一技超遠距離射門。

球直線射向球門,美國隊的守門員穩穩的接下,見狀,翼咋舌,原本想直接來個下馬威,打擊美國隊的信心,看來這招並沒有成功,不過就換真的得分,這招也不會奏效,畢竟美國隊已經習慣了被小巨人隊開場得分,那一個月訓練的不只是技巧,連精神層面都徹底鍛鍊了。

守門員一個長傳,球到了美國對白色中場的腳下,美國隊開始反擊,小巨人隊快速回防,很快就搶回主控權。一來一往,雙方都沒有機會射門,防守一向有漏洞的美國隊反常地將小巨人隊守得死緊,一點都不給他們射門機會。

雙方僵持到上半場剩五分鐘,白色後衛從綠色前鋒截下球,往中場傳去,小巨人隊快速回防。經過那一個月的合宿,雙方都很了解彼此的模式,原以為白色中場會直接將球傳給前鋒,在他傳球的那一刻準備截球,沒想到回傳給無人防守的後衛,在小巨人措手不及時,前鋒找到空檔,接球突入禁區。

白色前鋒一股要射門氣勢,小巨人隊紛紛上前截球,沒料到前鋒找到空隙,傳了個高飛球到無人防守的右側,納森用胸口接下球,隨即射門,守門員向右方飛撲,然而球擦到門框,越過了守門員,落在他身後。

全場瞬間靜默,而後接著歡呼,納森向前衝,隊友朝他跑來,大家相蹴而上,將納森團團圍住。這不只是美國隊在小巨人隊手裡拿下的一分,更是小巨人隊世足賽至今第一次的失分。待美國隊狂歡冷靜下來後,比賽再開,在小巨人隊進攻到一半時,上半場結束。

中場休息,小巨人隊的後備席很不寧靜,主播、球評與觀眾都在張望發生什麼事,直到休息結束的哨音響起,站在小巨人隊球門前的守門員引起一片譁然,小巨人隊的副隊長穿著一席守門員衣,站在球門前。翼調整手套,臉上露出挑釁的笑容。

雖然有聽說過円堂翼的名號||「翼之盾」,但大多數人都認為那是指身為中場的他,所擁有超群組織防守的能力,宛如羽翼一般的防守之盾,事實上,小巨人隊一直壓著這張王牌,真正的「翼之盾」,是指守門員的翼。

「絕對,不會再讓你們進球了。」翼指著納森,大聲地說道。
「哇靠…居然是中場兼守門員嗎,這種配置太犯規了…」狄克苦笑地搖頭。
「現在已經領先一分,穩扎穩打就行了。」抹掉汗水,面對強敵,納森毫無賽前的緊張。

下半場比賽開始,如翼的宣言,美國隊的進攻並不順利,先不說後衛的防守變的嚴密,即使找到機會射門,全部都會被翼化解。相較於美國隊的苦戰,小巨人隊顯得從容,似乎不在意那丟失的一分,每次攻擊都十分具有威脅性,於是,在六十八分時,望成功射門,追平比數。

這一分讓美國隊著急了起來,每個人都急欲想得分,防禦陣行亂成一團,漏洞百出,給了小巨人隊最好的進攻機會,不到十分鐘,小巨人隊再次拿下一分。
「冷靜!」納森大喊的一聲,美國隊所有的隊員都看向他「比賽還沒結束,別在這亂了陣腳!」
「還真有隊長的樣子。」狄克伸吸一口氣「拋開比數,全力以赴,不要留下遺憾啊!」
正副隊長的話像是定心丸,美國隊急躁的氣氛一哄而散,恢復到上半場的水準。

小巨人隊防禦大幅提升,而美國隊也重視防禦,雖然兩方都有射門,但情勢僵持不下,直到八十九分時,兩方都未再次進球。說不著急絕對是假的,納森覺得精神開始被時間壓力給逼急,但是思緒並未被打亂,反而異常清晰。

球在中鋒腳下,再往前一些,就可以擺脫掉後衛的防守,接到傳球。短短幾秒,納森腦中分析出球路,向前奔去,甩開綠色後衛,納森從中鋒那接到球,突入禁區,原本想要直接射門,望突然出現阻撓納森的去路。

望的防守嚴密,連傳球都困難,納森護著球不被搶走。即使知道時間所剩不多,在與望一來一往之間,納森不自覺的勾起笑容,視線與望交會,他發現望也笑著,似乎很享受比賽。啊啊,果然…在球場上的你最好看。

一個回身,納森用體格阻擋了望,將球踢給接應的前鋒,不料翼衝出直接將球踢高,所有看著球球飛過中場,早已過了正規時間,傷停時間剩多少沒有人知道,兩方的隊員都上前搶球,球落地的同時,哨音也響起,比賽結束。

球場上的美國隊停下腳步、周邊的觀眾已經有人在啜泣。相對於美國隊的失落,小巨人隊繞著球場狂歡,球員的家屬、伴侶到球場上,翼開心的抱起望轉圈,被放下有些頭暈腦脹,險些跌倒,好在円堂即時扶助了他。
「爹地,我們贏了。」
「做得好!」親吻望的額頭,円堂大力地擁抱望。

見到Fidio上前,翼飛快地衝過去抱住他,抱得他都快跌倒,而洛可可大力的揉亂翼的頭髮,作勢要親他,被翼嫌棄。和望第一次贏的比賽時一樣,洛可可給自家的大兒子一個最深的擁抱。
「不愧是我兒子,贏得漂亮!」
「爸爸…謝謝。」望將臉埋在洛可可的臂彎間,不想讓溢出的淚水被媒體拍到。

美國隊已經集結在球場的一邊,靜靜地等在後續的頒獎典禮,狂歡的情緒緩和下來,望主動向前對納森伸出手。
「你們是好勁敵。」
握住望的手,納森直勾勾地看著他「彼此彼此,下次不會輸的。」

□  □  □

其實,得到亞軍可能比得到季軍還難過,畢竟亞軍是以輸家的身分走出球場,在四年一度的世足賽,他們最後一場比賽輸了,即使以美國隊近二十年的成績來看,這是最好的成績,但是當事者並不這麼想,至少納森心中的遺憾並沒有隨著比賽消失。

到了一家飯店的酒吧,納森有些微醺,稍早才和隊友喝了一攤,大多的隊友都已回飯店,納森想醒醒酒,卻不自覺地走到這,大概下意識的還想喝幾杯。才剛坐在吧檯前,納森就發現熟悉的身影,是望,納森豁然發覺這裡是小巨人對下榻的飯店,這大概也是下意識作祟。
「冠軍怎麼在這喝酒呢?」
聽見聲音,望似乎受到驚嚇,定眼確認來者才放下警戒「別嚇我,納森。」
「擔心球迷來找碴嗎?」納森自然地坐在他旁邊。
「不是…」望搖首,他擔心被自家人發現隊長在這喝悶酒。
見望看上去有些消沉,納森忍不住關心「怎麼了?臉色不太好。」
「…沒事。」望給了個淺笑。
「你們什麼時候回去?」知道望不想說,納森也不追問。
「週六下午的飛機。」望回答。
「不就大後天了,我以為你們會多留點時間觀光。」納森挺意外。
「比起觀光,大家都想回家和家人分享喜悅。」望凝視著酒杯裡的紅酒,似乎若有所思。
「但是你看起來一點都不喜悅。」納森伸手撫摸望的頭「有話別悶著,我很願意聽。」
「謝謝。」望沒有避開,啜飲一口紅酒。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大多是納森在說,望負責聽,作為一個聽眾,望知道自己很失禮,不該分心想其他事,雖然想得是眼前的人,但是跟納森現下的話題一點關係都沒有。他正在掙扎著,對於即將到來的分離,望不知如何是好。

小巨人隊已經慶祝過一番,不過只是個小小的慶功宴,畢竟打敗了主辦國,在別人的地盤,他們還是收斂了些,可酒卻沒少喝,在慶功宴的中段,大家都有些醉,望不想和醉鬼們胡鬧,便偷溜下來酒吧,企圖沉澱心情,而當事人的出現,打亂望內心的靜水,與他待著的每一刻,心中的漣漪不斷地擴大,想麻痺這種感覺,望不自覺地一口接著一口地將紅酒喝下肚。

「對了,米亞和莉亞希望在你回國之前,再與你喝個下午茶,望,你有沒有空?」納森替自家妹妹發出邀請,卻遲遲沒有等到回應。
「望?」納森轉頭,才知道望已經趴在吧台上睡著,旁邊的紅酒瓶已經空了。
「原來望的酒量不好啊。」納森替兩人付了錢,不顧酒保與他人的眼光,溫柔地將望打橫抱起,離開酒吧。


出了電梯,納森熟門熟路的走到望的房門前,先將望放下,讓他站著靠向自己。
「望,門卡放哪?」納森輕聲叫醒望。
「唔嗯…在衣服口袋裡……」望迷迷糊糊應了聲。
望現下穿著襯衫,唯一有口袋的地方在胸前,大概喝了酒有些熱,不知何時襯衫的鈕扣解開了兩顆,納森的視線難以從敞開的襟口移開,尤其那若影若現的乳首。

深吸一口氣,納森強迫自己冷靜,快速地抽出門卡,插入門鎖發出嗶嗶兩聲,門自動彈開,歡迎主人進入。再次抱起望,納森走進房間,小心翼翼的將望放在床上,想著要不要叫醒望,換個衣服再睡。以他對望的了解,沒換衣服就睡覺完全違反他的潔癖。
「望,先換個衣服再睡。」
「…好……」望晃頭晃腦的坐起身來,逕自的脫起衣服。
見狀,納森快速地閃避視線「…我幫你拿衣服。」

待納森拿了一套乾淨的衣服轉過身,望已經脫的一絲不掛,連內褲都沒有留下。驚訝地倒抽一口氣,納森努力的控制視線不亂看,將衣服交給望。拿起衣服,望套上T恤,頭卻怎樣也穿不過去,果然醉了…納森無奈替望拉好衣服,順道也幫望穿上內褲與短褲。

愣愣地看著納森幫自己穿衣,望渾沌的腦袋閃過一個聲音,不想放手,這般溫柔的人他不想放手……
「不要…」望含糊地開口。
「嗯?」納森沒聽清楚。
「…不要對我如此溫柔,這樣我…無法對你死心……」酒精麻痺了思緒,望一股腦兒說出自己的感受。
聞言,納森瞬間抓到了關鍵,無法對我死心,換言之,望真的喜歡我。得到這個結論,納森知道這是個好機會,可以一舉攻破望的心防。
「我喜歡你,自然會對你溫柔。」聽見納森的告白時,望明顯的動搖「再說…為什麼一定要對我死心呢?」
「……」被問到這問題,即使醉了,望下意識的不肯說出口。
「望,告訴我,好嗎?」納森單膝跪在床邊,由上而下看著望,誠懇的請求他。
敵不過納森那充滿磁性又帶著哀求的嗓音,望的雙唇微啟「我…不能讓你成為同性戀……」
「我不是同性戀,只是剛好喜歡上同性的你。」納森把妹妹的理論拿來反駁望。
「…只要你和我在一起……就會被貼上同性戀的標籤……」望搖著頭「你不能到這邊的世界來……」
「為什麼不?」納森問道。
「…你和賢淑的女性結婚生子、擁有普通的家庭比較幸福,這邊的世界太多毀謗、惡言……」他不希望納森因此受傷,就像他一樣。
「我可沒遇見過比你更賢淑的人啊。」納森笑了下「幸福和普不普通沒有關係,而是跟誰在一起,我的幸福是和你在一起啊,望。」
再次被同樣的話反駁,望已經不知道要怎麼阻止納森跨進自己所築起的城牆「不要…我不希望你受傷……」
「沒事的,我會保護你。」納森握住望的手,不讓他有機會逃開「不管什麼樣的惡言攻擊,我都會替你擋下。」
「你……一點都不害怕嗎?」望凝視著納森的雙眸,完全看不出有任何退卻。
「怎麼會呢?」納森撫上留有淚痕的臉頰,一顆顆淚珠從望的眼眶中溢出,令他心疼不已,原來這些年他獨自一人承受這這些傷痛「不是有你陪著我嗎?」
與兒時相仿的話語,唯一不同的是這次望成了被鼓勵的那一方,更多的情緒湧上來,淚水不停歇地一直落下,望用手背抹掉淚水「明明…不想哭的……」
「盡管哭吧,未來不會再讓你為此哭泣。」納森拉下望胡亂抹臉的手,起身將他擁進懷裡。

接觸到過於溫暖的體溫,望更控制不住淚水,臉悶在納森的胸前,放聲大哭,將二十多年來無法對人訴說的苦,一次哭得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