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2月15日 星期一

〈閃電十一人-自創〉同值幸福 十

CP:主納望(一之瀨納森X円堂望),洛円、一秋前提。
尺度:清水。
備註:洛円《與愛情跳華爾滋》&《The Graveyard of Love can also be Happiness.》
   自創角色衍生,與原作角色親屬關係注意,雷者勿入。

晚上好,這裡是MP回復很慢的凌墬
CWT隔天真的是累炸了,超級不想上班的...
昨天因為累翻了所以沒有更新,今天趕緊補上~

這章一開始就先給個洛円夫夫閃光蛋~
明明都四十好幾了,依舊甜蜜蜜啊~
在夫夫甜蜜的同時,小望也開始糾結了~
就是這糾結害我停了兩年難以下筆
至於糾結什麼~ 往下看就知道啦~

內文下收


第十章

平安回到南非,洛可可確定每位球員都平安到家,打電話請夜間司機到機場載他們回去。在車上翼睡得不醒人事,望也在打盹,車緩緩停在門口,洛可可與司機道謝後,叫兩個孩子下車,才剛開門,円堂咚咚咚的腳步聲就來迎接他們。
「爹地……」翼睡眼惺忪地上前擁抱円堂「我回來了…好想睡……」
「歡迎回來,趕快洗澡去睡覺吧。」円堂摸摸翼的頭。
「好…」翼晃啊晃的走回房間。
望的精神還算得上清醒,但很明顯也有些倦容,張開雙臂「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辛苦了。」円堂抱住望,拍拍他的背「趕快去休息吧。」
「嗯。」望點頭,拖著行李箱走回房間。

一直站在旁邊的洛可可出聲「終於換我了。」
「你得禮讓孩子。」円堂理所當然的回話。
「那我這麼大方有沒有獎賞?」洛可可挑眉問道。
円堂走過去抱住洛可可「一個擁抱。」
「為什麼我跟孩子一樣?」洛可可抱起円堂,讓他高於自己。
「這樣還不滿足啊?」円堂思考一下「好吧,再加送你一個吻。」扶著洛可可的頭,円堂的唇落下,洛可可毫不客氣地收下獎賞。


外頭鳥兒成群,吱吱喳喳地吵醒房中熟睡的人,望受不了的翻身,忽然瞬間從床上坐起,看了下時間,他居然睡過頭了,而且還直接睡到中午,雖然今天沒有練習,但是不能不準備餐點啊。急忙盥洗,望衝出房間、衝進廚房。

一進廚房,香氣撲鼻,円堂正端著一盤披薩要放在桌上。
「起來的正好,吃午餐囉。」円堂對著望招手。
「爹地做的?」望一臉狐疑。
「怎麼可能,是外送。」円堂回答。
放下心中的擔心,換上的是無奈「你們先吃,我煮個蔬菜湯。」望俐落地在廚房忙碌
「小望真的可以嫁人了。」円堂自豪地笑著。
「守,你這用法不對吧。」洛可可咬著披薩吐槽。
「有什麼關係。」円堂不在意「哪天小望屬於某個人,我一定會捨不得的。」
「那我呢?爹地會捨不得嗎?」翼好奇的詢問。
「會啊,你們都是我的寶貝。」円堂微笑。

在披薩被吃完一半後,望端湯放在桌上,翼自動的拿了碗筷過來。禱告完後,望拿起碗裝湯,先給飢腸轆轆的胃好吸收的養分。
「你們剛剛在聊什麼?」
「在聊小望你可以嫁出去了。」円堂認真的回答。
「為什麼是嫁出去啊?怎麼說都是我娶妻子吧。」望無奈的笑著。
「娶嫁都沒有關係,當年洛可可是嫁進円堂家,但我還是覺得是他娶了我,再說,男人之間有差別嗎。」円堂自然地說出自己的想法。
「爹地還是老樣子呢。」望同意円堂的說法。
「是說,小望之前跟女友分手了?」円堂突然問道。
「嗯,大吵了一架。」望點頭。

兩位父親聞言,都有些驚訝,因為望不是會跟人吵架的個性。
「這樣啊…沒關係,以後多的是機會。」円堂拙劣的安慰著望。
知道円堂在安慰自己,望露出笑容不讓円堂擔心「已經不要緊了。」
而翼難得不發一語地喝著蔬菜湯,眼神觀察著望的表情變化。

「你們去美國有沒有發生有趣的事?」円堂開啟另一個話題。
「有!」翼移開視線「美國隊的狄克真是令人火大的傢伙!」
「狄克?」円堂回問。
望替翼補充「美國隊副隊長。」
「喔,怎麼說對方令人火大呢?」円堂認真地聽翼的敘述。
「他以為會打籃球就很了不起嗎?一直把我甩得團團轉……」翼開始他的長篇大論,望受不了的搖頭,明明就很喜歡跟狄克較勁,還說他令人火大。

由於円堂想聽三人在美國的經歷,今天的午餐時間較長,甚至還吃了下午茶,望不得不佩服円堂和翼的長舌。他與洛可可偶爾插句話補充,大多都在聽円堂和翼聊天。
「小望,你跟納森處得好嗎?」円堂不知為何跳到這個話題。
「很好,因為房間數不夠,我還跟他同寢。」提到納森的名字,望努力保持自然的回答。
「那就好,我一直覺得你們兩個之間一定有緣分在。」円堂看似安心下來。
「因為小時候一起當花童的事嗎?」望只能想起這件事跟納森有關。
「不只這樣,我曾經因為跟洛可可賭氣飛去美國找一之瀨和小秋,在他們家與納森玩,我才有想要有孩子的念頭,而回來沒多久,我就遇見了小望你,所以我總是想這之間是有緣分的吧。」円堂回憶起往事,眼神很柔和。
「原來還有這樣的事。」望明白的點頭。

關於美國合宿的話題又持續了一段時間,最後円堂心滿意足的離開餐桌,和洛可可窩在沙發上聊天。望和円堂說聲要回房間整理行李,円堂點頭表示聽到,繼續跟洛可可討論下周有老朋友要來拜訪,該怎麼計畫那幾天的行程。

回到房間,望忽略桌上的書,行李早在昨天就歸位收好,只剩一些合宿的成果資料沒輸入成電子檔,他暫時也不想管。獨自一個人坐在地毯上,隨手抓個抱枕,身體捲曲成一團,感受著心臟強烈的跳動。

原本以為回到南非便不會再聽到納森的名字,沒想到自己和納森還有那樣的淵源。不過讓望最在意的不是円堂的一席話,而是納森離開前的吻,那是什麼意思?如果是吻面禮,也不會真的親下去,再說美國沒有這樣的習慣。

經過好幾次的回想,望確實感覺到耳朵碰到了納森的雙唇,這應該是親吻沒錯,也互許只是靠太近不小心碰到,可是不會有人特地靠這麼近講話,所以應該是刻意的吧?望不確定自己的猜測,但之前的事讓他不得不這麼想。

這些舉動其中一定包含納森的想法,但是是什麼樣的想法?望想不透,一點頭緒都沒有……忽然傳進的敲門聲打斷了望的思緒。
「哥哥,是我。」翼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請進。」望帶著疑惑讓翼進房「什麼事?」
翼隨意找個地方坐下「你是不是跟美國隊那傢伙發生了什麼事?」
「那傢伙?你說納森?」望猜測。
翼點頭。
「他有名有姓,不要喊他那傢伙。」望不明白為何翼對納森這麼敵視,明明會好好說出狄克的名字「沒有發生任何事,怎麼這麼問?」
「我之前看到你慌張的跑出去,還以為他欺負你。」翼回答。
「我只是忘了拿資料而已。」望不著痕跡的撒謊。
「…是我想太多了。」翼雖然有些遲疑,但還是相信望的話「那沒事了,我去跟小帕和帕魯魯玩。」

見翼準備起身,望突然叫住他。
「等等。」
「?」翼停下動作。
「有件事想問你。」望的神情很認真。
「什麼?」翼坐回去。
沉思了會,望決定詢問這不是很正經的弟弟「什麼情況下男人會在自慰的時候喊出其他男人的名字?」
「噗──哈哈哈!」翼不客氣地大笑「哥哥你在說笑話嗎?」
「円‧堂‧翼!」望壓低聲音,臉上沒有一絲玩笑的神情。
「對…對不起……」翼忍住笑,靜下來思考望的問題「會發生這種現象只有兩種狀況。」
「哪兩種?」
「如果他是同性戀或是雙性戀這現象並不稀奇,只是普通的性幻想;如果他是異性戀,他可能喜歡上男人了,而且是有性慾的愛。」翼自認專業的分析「怎麼問這個?」
「一時好奇。」望隨意敷衍翼,他正思考著翼的話。
「騙人,哥哥不會對這種事好奇。」翼靠近望悄悄地問道「想著男人打手槍嗎?」
聞言,望不給翼好臉色「我又不是你,現在讓我一個人想事情。」
「告訴我啦──」翼在一旁撒嬌。
「我話不說第二遍。」望瞇起雙眼,不容妥協。
為什麼突然生氣了?知道兄長的脾氣,翼縱使覺得不滿,也不敢頂嘴,乖乖地離開望的房間。

確定翼離開房間,望支撐不住倒在地毯上,他不敢相信方才得到的結果。根據翼的解說,納森的行為大致上得到了解答。有可能是喜歡嗎?望腦中盤旋著這個問題,喜歡上我嗎?為什麼?他不是異性戀嗎?

而且…為什麼我的臉又熱了起來……我是怎麼了?望瞬間掉入前所未有混亂,一想到納森的舉動中帶有情愫,望的心臟就不能克制的狂跳,這種現象望在愛情文學作品中看過,這是在主角遇上心儀對象才會有的橋段,現在卻出現在自己身上。

怎麼會這樣?難道我……不可能…我不可能喜歡上納森……
即使腦袋這樣想,但心臟還是狂跳著,想起與納森相處的一個月,望無法欺騙自己對納森沒有好感,不討厭他超越友誼的舉動,甚至很依賴他、喜歡納森手掌的溫度。
「我…不可…以…喜歡上納森……」望喃喃自語著「我不能是同性戀…」
此話一出,望的腦中宛如遭到重擊般的停止思考,不可以…這是不允許的……

□  □  □

回南非後一連休息兩天,望一如往常的早起、慢跑、準備早餐、一家人在客廳談天、料理午餐、下午做些戶外運動、烹飪晚餐,一切沒有任何異樣,直到望說要先回房休息,原本平靜的一天才出現變化。

客廳內的三人看著望離開,翼翻進下凹式的沙發上,與兩位家長互看一眼,確定彼此的想法。
「小望沒事吧?」円堂有發現望今天不斷分神,不能說不專心,比較像是一直在想其他事。
「他在美國的最後一次練習賽也是這樣。」洛可可以教練的角度提出覆議。
「哥哥昨天跟我討論事情,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生氣了。」翼提供昨天的情報。
「討論什麼事情?」円堂覺得問題點可能在這。
「同性戀的話題……」翼頓了下,決定說出之前跟望討論的內容「哥哥在上個月和女友分手時,我有跟他提到他的性向,哥哥似乎覺得自己有可能是同性戀。」
「為什麼會談到他的性向?」洛可可不明白。
「……不可以跟哥哥說喔。」翼神色凝重。
「不會說。」円堂和洛可可點頭保證。

翼深吸一口氣「哥哥沒有跟女朋友上床過…所以才分手的,而且哥哥說他對女生沒什麼性慾。」
「原來是這樣,那的確有同性戀或雙性戀的可能。」洛可可贊同。
「不太懂…」円堂思考著其中的關聯。
「不懂沒關係。」洛可可撫摸円堂的後腦「我比較在意的是為什麼小望會抗拒自身是同性戀的可能性。」
 「不知道。」翼搖頭。
洛可可和翼進入沉思,円堂看著父子倆,大致明白他們所說的問題點,開口「如果望是因為這件是在煩惱,等他願意說的時候自然會說,我們這樣想也想不出答案。」
「也是。」翼認同円堂的想法。
「不過我擔心他想破頭也不願意說。」洛可可嘆氣。
「先靜觀其變吧,孩子的爸。」円堂微笑著要讓洛可可放心。


房間內,望抱著抱枕躺在地毯上,一旦發覺了自己的心意,像氣球充氣般的無限擴大,想忽視都難。聽著自己過分大聲的心跳聲,望努力的壓抑那快要溢出的情感,因為在承認喜歡上納森之前,還有更重要的問題要解決。

關於自己的性向,望從小就堅信著自己喜歡女性,也必須喜歡女性,因為他要完成円堂的願望,與某位女性結婚,生下孩子,組成普通的家庭。這円堂所期望的、卻沒能達成的,為了報答円堂的養育之恩,望很早就決定未來的路了,成為足球國手、與女性結婚生子、建立和樂的家庭。

原本認定的道路,在望發現自己對與女性沒有慾望時瞬間崩解,早在翼提起這件事之前,望隱約有感覺,他會與女友牽手、擁抱、接吻,但就是沒有性慾,說實話,望連接吻都沒有任何感覺,大多是女友主動,曾經也因為這樣而被抱怨過。

望一直認為自己只是對性愛沒興趣而已,所以沒特別在意,反正他本來就不喜歡婚前性行為,主要是因為非洲畢竟是愛滋病的大本營,即使這幾十年有明顯的改善,但潔身自愛對男女都好,只是這樣的觀念不是所有人都認同。

不過說這些都白說,隨著年紀的增長,望有發現不管女朋友多麼合他喜好,還是沒有一絲的衝動,女友也曾誘惑過望,身體不動於衷。望也懷疑自己是不是有性功能的障礙,但是受到刺激還是會正常勃起,可是看色情刊物或影片時卻沒有感覺,即使女主角是望喜歡的型,依然沒有效果。

反覆的實驗,望漸漸知道自己對女性沒有情慾,可是不斷逃避另一種可能性,直到翼提起這件事以及對納森的心情,長久一來被望埋在心底的問題毫無阻攔的向前挑戰望的自信,明明深信自己是異性戀的望,受到莫大的衝擊。

承認吧…望抗拒著內心的聲音,願望與事實的互相衝突,讓望感到無力。原本以為可以永遠逃避下去,只要有機會,還是有可能結婚生子。沒想到與納森相處了一個月,意外地讓望可能是同性戀的事實浮現在檯面上,而且還喜歡上了對方,如果不處理這感情,即使未來與任何人交往都是傷害。

不…也許不能再跟女性交往了,因為交往也只是重蹈覆轍,不斷地傷害女友罷了。為什麼會這樣呢…為什麼是同性戀呢?這樣就不能完成爹地的願望了……我沒辦法報答爹地對我的養育之恩…明明已經決定好了,為什麼會成為同性戀…

抿著下唇,望忍著不讓眼淚滾出眼眶,不可以哭…他不允許自己如此的脆弱,深呼吸,眼淚收了回去,但問題還沒解決,望下意識地抗拒著事實,如果沒遇見納森,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假設這樣的可能性,但想到如果沒遇見納森,就不會有人用溫暖的手掌安慰自己,望還是無法切斷他對納森的依賴。

真是討厭這樣的自己……望垂著眼簾,內心自責著,我居然連報恩這點小事都做不到…我實在太沒用了……

□  □  □

周一,由於洛可可去接客人,所以望暫代教練指導隊員練習,說是指導,實際上望只是坐在後備席發呆,小巨人隊的每個人都知道自己的練習項目,各個紮實訓練,讓他們自己練習也沒多大的問題,而望卻被限制在後備席。

大概是因為這幾天不專心,所以才被教練要求在旁邊好好冷靜。望很清楚自己分心的原因,但是一時之間無法解決,他知道要好好練習,世足賽的日子一天天接近,身為隊長的他沒有將心思百分之百放在球場上真的很不應該。

引擎聲從遠處傳來,望知道洛可可回來了,休旅車停下,洛可可從駕駛座下來,円堂也從副駕駛座上下車,後座門被打開,望這時才知道客人是誰。
「望,好久不見。」長髮飄逸、清秀的臉孔上看不出歲月的痕跡。而在他之後,一位面容有些嚴肅的先生微微對望點頭。

「好久不見了,一郎太叔叔、修也叔叔。」望禮貌地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