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度：清水。
備註：2012，龍年暑假文稿，全歷史向。
寫到阿菊跟耀君戰爭，中／國的君權世襲制也快到尾聲了
真不知道看《戀龍》下來，看官的歷史有沒有變好呢
希望沒有誤導大家就好了XD
六
時間往後堆移，原本是死守的南方依然敵不過滅亡的命運，中原第一次接受外族的統治，王耀沒因為宋朝滅亡而消失，人民對中／國的信念一直存在，所以王耀依然站在宮廷裡，面對歷朝歷代的皇帝。然而蒙古族的統治方式很快就引起反彈，元朝便如曇花一現般地被推翻了。
在新的朝代穩定後，王耀原本打算將香君接回宮廷，香君卻出乎意料地拒絕，僅答應春夏兩季會與王耀在宮廷，其他時候想待在香／港。這樣的要求完全震驚了王耀，他一直為把香君獨自放在南方而感到愧疚，很擔心他會寂寞，看來是王耀多心了。
天氣逐漸轉涼，北方的天氣已經入秋，香君也準備到南方過冬。在王耀帶點不捨之餘，本田菊那傳來好消息，長期割據的日／本已經統一，王耀感到十分欣慰，他培育過的本田菊也成長為一個完整的國家。
而另一個傢伙就讓王耀很頭痛，身為國家的任勇洙有在成長，但本人沒什麼長進。這次王耀帶著香君北上到朝／鮮，就是想看看任勇洙這孩子的狀況。在他們還剩下一日的行程時，後方有軍隊追上來，傳令官帶來消息要王耀與軍隊會合。
王耀一進主帳篷，將軍有禮地招呼。
「王耀大人請坐。」
「怎麼回事？為何軍事如此浩大？」王耀第一個聯想到任勇洙的國家叛亂。
「日／本派軍攻打朝／鮮，朝廷派軍援助。」將軍簡短地說道。
「日／本？不是剛統一嗎？」王耀不明白。
「是野心，向藉由朝／鮮為入口，進而侵入我們大明朝。」將軍按照的到的情報據實傳達。
菊他會這麼做嗎？王耀臉色很難看，眉頭緊鎖著。
「王耀大人您沒事吧？」將軍有些擔心。
「沒事。」王耀深吸一口氣「我能上戰場嗎？」
「這…不太好……您的存在與皇上同等重要，不能讓您冒險。」將軍拒絕。
「算我請求將軍，我想確認些事情。」王耀十分堅持。
將軍困擾的思索一會，最後點頭答應。
王耀走出帳篷，在外面等待的香君靠了過來。
「想去確定本田的想法？」香君問道。
王耀不發一語的點頭。
「我也要去。」香君用與王耀同樣堅定的口吻表達自己的意願。
「不行，太危險了。」王耀不准。
「我們不會死的。」香君提出最重要的一點「我也想知道本田的想法。」
這下換王耀考慮了，見王耀不打算答應，香君難得多話「我會保護自己，你就儘管去問本田。」
「……我時常覺得小香你真的很不像個孩子。」王耀頓了一會說出這個結論。
「……」香君不打算回應。
當軍隊一進入朝／鮮時，任勇洙就出現在王耀和香君的面前，哭哭啼啼地抱怨本田菊的所做所為。王耀安撫著任勇洙，心中一直疑惑著本田菊為何要這麼做，之前不都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說侵略就侵略呢？
王耀也是有考慮過統治者的命令是不被干預的，但是還不至於讓本田菊上前線，除非本田菊自願，沒有人可以逼「國家」上戰場，難道菊是自願的嗎？這是王耀最不想得到的答案，抱著那一絲的希望，王耀提起劍，踏上戰場。
兵戎相見，火光交加，戰場上的混亂如同王耀所看過的戰爭一樣，毫不留情。穿梭在兵器之間，王耀沒有心思去在意兩方的戰況，眼神快速的搜尋，只想在最快的速度找到本田菊。而香君跟在王耀身後，也一道尋找本田菊。
忽然間，一陣殺氣逼向兩人，王耀瞬間反應過來，一個回身，舉起劍。擋下本田菊的刀。偷襲失敗，本田菊向後跳了一步，著地後又再度向前，揮舞著刀刃，王耀游刃有餘的接應，眉頭卻越皺越緊。菊是認真的！
想要問清楚事情就不能一直躲，王耀轉守為攻，揮出劍，一步步將本田菊逼退，注意自己的劍不傷害到本田菊。王耀鮮少展現出自己武藝精湛的一面，讓本田菊十分驚訝，接應不暇，一次又一次的閃躲，腳步一個不穩，王耀的劍劃破了本田菊的護甲，血液由傷口溢出。
本田菊狼狽地跌坐在地，王耀的劍指著本田菊，香君在兩人開始對戰之後就站在一旁觀看。
「菊…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們不是兄弟嗎？」
「……」本田菊沉默。
「回答我！菊！」王耀難得的激動，香君看到他持劍的手在微微顫抖。
「就是這個樣子…」本田菊喃喃自語。
「什麼？」王耀沒聽清楚。
「就是你這個自以為大哥的態度！」本田菊一口氣爆發出來「你擁有大片江山、安居樂業的人民，身為一個國家你該有的都有了！現在你還要什麼！親情嗎？別說笑了！我跟你一輩子都不可能是兄弟！」
本田菊的話語如雷灌頂，王耀從來沒想過把另一個國家當成兄弟有什麼錯誤，為什麼會這樣說呢？難道菊不喜歡這樣嗎？
完全沉浸於震懾之中，王耀手中的劍落下，沒有威脅性。本田菊發現空隙，舉刀揮了過去，香君見王耀有危險，高高躍起，一個飛踢踢中了本田菊的手腕，武士刀飛了出去。本田菊摀著手腕，惡狠狠地瞪著只有七歲人類樣貌的香君，相較於他，明明已經是少年體型的本田菊更顯得狼狽。
「愚蠢。」香君拋下了這句，走到王耀前方，擺出武打的架式，警戒著本田菊。
「你…！」本田菊話還沒說完，日／本軍傳來撤退的號令，戰爭告一段落了。
收起架式，香君回頭扶起因震撼而失去鬥志的王耀，頭也不回地離開戰場。
日後，朝／鮮與日／本的戰爭發生了二次，第二次王耀就沒有一同前往，與本田菊也因為戰爭的關係正式決裂，任勇洙為了不想再添麻煩，也與王耀保持著距離，他受到相當大的打擊，連香君南下僅僅一句「路上小心」就算是送別了。
在南下的路上，香君想著本田菊的話，就這樣推論，本田菊羨慕著王耀的一切，因為那都是他所沒有的。王耀一直都把本田菊當弟弟看待，大哥的姿態讓本田菊憤恨不平，既沒有王耀所擁有的事物，也不是與王耀對等的存在，這一次戰爭讓本田菊完全爆發了。
……真是愚蠢。
香君這樣想著，王耀是經過多少年歲、忍過多少傷害才成為現在君臨天下的模樣，任何事情都不是一蹴可成的，王耀－中／國現今的豐功偉業，背後的傷痛比表面上的還多，就算本田菊得到王耀所擁有的一切，那些傷痛他忍得下來嗎？
肯定不行的，在香君出生之前，王耀就已經活了兩千多年，到現在已經是四千多年的歷史，時間長久到無法想像這段期間，王耀是怎麼存活下來的。人民的意識要堅不可摧到什麼樣的程度，才能讓王耀持續保持著完整的形體。
所以說，本田菊太愚蠢了，亟欲想要與王耀對等，以為把他拉下來就行了，王耀從一開始就沒有站在特別高處，是本田菊自己把他抬高的，在王耀心中，不論本田菊或是任勇洙都是一樣的，都是他想栽培的孩子，明明就已經得到王耀更多的關愛，卻依然不知足。
不像我…永遠只是個地方……
拳頭收緊，香君有點不甘心，王耀的確很寵香君，但情緒是不一樣的，跟香君對王耀的情感是不一樣的。這次的事情給王耀太大的震撼，香君原本打算留在宮廷陪他，但王耀希望可以一個人靜一靜，半強迫的將香君送出宮廷。
對香君來說，王耀是他的家人，但是不是兄弟，他從來沒有喚過王耀「哥哥」，他覺得一旦這兩個字從他口中說出，他們的關係就無法改變，香君不願只當他的弟弟，他所希望的不是這種關係，但是…香君不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帶著困惑的心情，香君回到香／港的宅邸，才剛進入大廳，就有腳步聲靠近，一個身影猛然飛撲香君。
「香君！」是那位沒有名字的女孩。
「是妳。」香君有些驚訝「妳怎麼來了？」
「我想說已經秋天了，你會回來這裡，所以就搭船來找你，沒想到你晚了幾天南下。」女孩臉上帶著笑容。
「發生了一點事，所以晚下來了。」香君恢復原本的表情。
女孩抓住香君的臉，左看看右看看的「你在煩惱嗎？」
「妳看的出來？」這次香君真的十分驚訝，他以為只有王耀可以讀出他的情緒。
「很好猜阿，雖然香君老是板著一張臉。」女孩戳了下香君的臉頰。
「……」香君頓時無奈。
「在聽你的煩惱之前，先聽我的好消息。」女孩神秘的微笑。
「什麼好消息？」香君問道。
「我有名字了！」女孩開心地晃著香君的手「台／灣是我的名字喔！」
「台／灣？」香君思索了一會，的確是澎湖附近，原來這女孩就是那座島。
「叫我『灣』就好。」灣娘擅自幫自己決定稱呼。
「恩。」香君點頭。
看香君這樣子，灣娘嘆口氣「我說你啊，連高興都是一號表情。」
「天生的。」香君理所當然地回答。
「也是。」灣娘沒轍的放棄追究香君表情的事，拉著香君出門。
「要去哪裡？」香君疑惑，才剛回到宅邸又被拉了出去。
「去海邊，然後聽你的煩惱。」灣娘笑著回答。
海浪規律地拍打著岸邊，來到海邊，香君的心情平復許多，大略將事情的經過告訴灣娘，也讓她知道自己在煩惱自己想要的是什麼關係，雖然香君不確定灣娘懂不懂，即使她漢語比剛見面時進步很多了，但情感的事，灣娘是否了解，香君就不清楚了。
「你希望一直待在王耀身邊嗎？」灣娘站在香君身旁，海風吹起了她的髮梢。
香君坐在沙灘上。微微的點頭。
「可是你不想當他的兄弟，卻又覺得你們是家人。」灣娘整理了香君的話。
再次點頭。
「你覺得自己對王耀的感情是親情嗎？」灣娘問道。
「不是。」這點香君很肯定
「也就是說你希望你成為他的『勘取』。」灣娘做出結論。
「勘取？」香君疑惑，這跟福建地區人民的所說的『牽手』發音很像。
「我想想漢語要怎麼說……」灣娘思索了一會「阿！是丈夫！」
「丈夫？」香君越弄越糊塗。
「我的意思是，你喜歡王耀，卻又不是親情，那自然就是愛情的喜歡囉。」灣娘理直氣壯地說出自己的結論「喜歡就會結婚，結婚之後你就是他的牽手了！」
「等等…」這什麼結論！先撇開他跟王耀外表都是男性這點不談，他們倆個都不是人類有可能結婚嗎？
「難道你不喜歡他？」灣娘歪著頭。
「當然喜歡！」香君難得激動地回答。
「那就好啦。」灣娘笑著「第一次看到你其他的表情耶，就這麼喜歡他？」
「……」香君的臉微微發燙，撇過頭。
「臉好紅阿。」灣娘蹲下，調侃著香君。
「…妳別說了……」香君摀著臉，原來是喜歡阿……
聽灣娘說，台／灣島上的居民對於愛情是很勇於追求的，跟中／國的人民不太一樣，女性幾乎沒有婚姻的選擇權，感情幾乎都是結婚後才培養的，當然也有一輩子不相愛的情況。但是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香君一點都不瞭解愛情！
愛情是香君最不了解的情緒，他見過宮廷裡皇帝與妃子的男歡女愛，有的皇上不僅愛女人也愛男人，但是那些是愛情嗎？香君對此抱著疑惑，不管是皇帝的臨幸，還是一般人民所說的行房，似乎不用有愛情的成分在裏頭都可以行使，那愛情到底是什麼？
灣娘說是想要跟一個人永遠在一起、想要保護對方不受傷害、想要獨佔對方、想要對方只看著自己、想要擁有對方的一切、想要對方跟自己有一樣的心情，那就是愛情。如果這麼說來，香君從一開始，在沒有名字的時候就喜歡的王耀了。
這樣的結論實在讓香君太震驚了，超越於兄弟之間的感情，不單單只是希望是家人，更希望是以戀人形式成為家人，真是複雜，卻又十分單純，這就是愛情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