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6月4日 星期六

【混同/移動迷宮+超級戰艦】Species Authority: D-7 No.8

※ Minho/Thomas
※現代科幻AU
※備註:Species Authority,中文使用「異種管理局」,Species為物種之意,參考1995年的電影《Species》之中文翻譯,故以異種來稱呼。是兩部電影的混同,但以移動迷宮的角色為主,另外那對很後面才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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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正式成為外勤部隊員的第一日,Minho被指派與其他沒有搭檔的隊員一同出任務,以十五日為限,進而測試彼此的相性。雖說是任務,但並不是每天都有失控的異種在街上跑,所以大部分的人都有日常任務,大多是調查失蹤異種以及追查非法研究室。

當一日的搜查結束,Minho依照指示到醫療部接受檢查,而負責的醫療人員讓他眉頭皺了起來。
Thomas呢?」今天早上明明是他幫自己檢查的。
「你的檢查由醫療部負責,Thomas是外勤部的隊員。啊,我是Jeff。」Jeff最後補上自己的名字。
「我以為他是最優秀的精神…治療師?是這樣說嗎?」Minho不太確定那個名詞。
「他的確是,不過你也知道他的能力限制,所以我們照正常程序檢查,好嗎?」Jeff反問。
「隨你便。」Minho自然的坐下,難以忽視心中的失落。

回到宿舍,Minho扭了扭脖子,他感覺像是經歷了警探的生活,找線索,到現場走走,一整天都閒不下來,和Thomas口中的任務有些差距。但也不難理解為何有這樣的差異,他絕對是被那位局長哥哥過度保護,如果可以,Newt肯定想把Thomas關在管理局不出任何任務。

一個人十五天啊,不知道何時才會輪到Thomas,除了他以外,Minho沒有興趣和其他人一起搭檔,社交是一回事,信任他人又是另一回事,他是信任Thomas進而信任這個組織,然而在緊要關頭的時候,ThomasMinho唯一信得過的傢伙。

如果被發現這件事,大概會馬上被除名吧?Minho很有自知之明,並不會刻意表現出不願合作的態度,但大概也不會友善到哪裡去,他已經可以預料到會接連好幾個不匹配的結果。或許這樣有點耍手段,可Thomas是他加入外勤部的唯一原因。

正要打開房門,Minho就聽見腳步聲。
「大貓!第一天如何?」Thomas興致勃勃地詢問他。
「普通?」回答的語氣不太確定。
「你嫌無聊?」Thomas看出他的沒多大的情緒。
「有點。」是非常無聊,Minho在內心補充「你沒告訴我檢查是別人負責。」
「抱歉,你出門後臨時決定全權交給醫療部負責,Newt說我該專注在其他的工作上。」Thomas十分不滿,正因為明白Newt是出於保護的心態,更讓他感到煩躁「既然你覺得無聊,我想應該是很穩定。」
「不能再好了。」Minho點首「什麼時候輪到和你一起搭檔?」
「還沒接到通知,我會去問問。」Thomas此時才想起這件事,昨天到現在他為Minho通過測驗的事欣喜若狂,連走路都會帶著小跳躍「很期待和我搭檔?」
「至少會有趣點。」他故意不會說出讓Thomas太得意的答案。
「我就這麼一點價值?」Thomas皺起鼻頭。
「你說呢?」Minho帶著微笑挑眉「是說你打算繼續站著聊天,還是進來?」
面對Minho的邀請,Thomas明顯的停頓「我想去吃晚餐,你吃了嗎?」
「吃過了,你去吃吧。」Minho轉開了門把,走進房內,留下Thomas一人站在門外。

他有點呆愣,在房門關起的那一刻,心酸同時蔓延開來,之前保持距離的行為太明顯了嗎?Thomas感到懊惱,因為自己的逃避動搖了他和Minho之間的信任。懷著沉重的心情,他在Frypan的餐館選了個角落坐下。

一如往常的特餐,Thomas有點食不知味,怎麼會如此的魯莽,一發現自己的情感,他就只顧著逃避,完全忘了Minho先前對人是如此的不信任,突然改變態度他不可能沒發現,而且還忽冷忽熱,一定讓他很困惑。

或許是Thomas想太多,Minho可能只是累了回房休息,可他拒絕進入房間的反應太過明顯,自己心虧在先,不禁去猜測他人是否因為自己的行為而做出這樣的反應。他真想去撞桌子,Minho視他為朋友,而Thomas,這個蠢蛋,卻只在乎那模稜兩可的感情。

一邊自責過去一連串愚蠢的行為,Thomas清空眼前的餐點,絕對不能再用那種態度對待Minho,對他有感情是Thomas自身的事,Minho完全是無端受罪。要保持平時的態度才是,不管愛戀與否,他都將Minho視為很重要的人,檢討過後,他僅能想出這樣的結論。

無神的雙眼前出現一塊蘋果派,Thomas抬頭便看到Frypan
「本店招待。」Frypan逕自坐下。
「謝謝。」Thomas拉過盤子,埋頭吃了起來。
「你今天活像被拋棄的失戀可憐蟲。」接近打烊時間,Frypan正閒著。
「少挖苦我,只是有點心煩而已。」
「工作不順?」Frypan猜測。
「算是吧。」Thomas敷衍過去。
Frypan盯著Thomas好一會,最後站起身來「這話你大概聽膩了,但我真心勸你要找個可以聊心事的對象啊。」
「正在努力找。」Thomas回以微笑,吃完蘋果派之後就結帳離開餐館。

其實Frypan說得沒錯,Thomas身邊實在沒有可以聊心事的對象,曾經被傷害過,他再也不敢跨出那一步,他可以和任何人是朋友,但有些話就是說不出口。回到宿舍,Minho的房間已經熄燈,就算見到他,Thomas也不知說什麼,安靜的回房盥洗休息。

□  □  □

Minho的搭檔適性測驗持續進行,已經到第二輪的尾聲,Thomas去問過上頭何時輪到他和Minho搭檔,得到了相當敷衍的答案,肯定沒排進去,幕後黑手只有一個傢伙。不過Thomas沒心情去找自家兄長理論,在能否搭檔之前,他更在意他們之間的疏離感。

好一陣子沒和Minho持續對話一分鐘以上,在走廊遇見最多就是打聲招呼,然後Minho就像隻睡不飽的貓一樣打個哈欠先回房睡覺,這讓Thomas不禁疑惑最近的外勤部的工作是有這麼操勞?怎麼會讓強化過的Minho如此勞累。

在擔心Minho會不會累壞的同時,Thomas也感到不安,該不會他魯莽的行為再次傷害了他們之間的信任?他時常看到Minho與暫時的搭檔談笑風生,明明只要上前搭話就行,可Thomas就是踏不出去,各種猜測在腦袋裡徘徊。

他害怕自己的加入使Minho停下對話,掉頭走人,或是強行拉開搭檔;Thomas隱約的認為對方在避開他,如果直接給予他忽視的舉動,他可能會承受不住第二次看見Minho不信任的眼神。原來被人刻意避開是如此的痛苦,尤其他對那個人在乎的不得了。

之前的刻意保持距離真的很過分,感同身受後,Thomas更加明白自己的可惡之處,他想對Minho道歉,但現下根本沒有機會……我怎麼會這麼的蠢呢……用頭敲了牆板幾下,除了後悔莫及以外,Thomas找不到第二個詞形容他的心情。

今天Thomas休假,聽說Minho也休假,但兩人在休假日都還沒打到照面,聽其他人說Minho一早就出門了,雖然他已經有手機,Thomas卻一次也沒打給他過。拿出手機盯著Minho的號碼,他遲遲按不下撥號鍵。

忽然手機發出鈴聲與震動,Thomas嚇得險些將手機摔在地上,抓穩手機,定眼查看來電者,居然是Minho!懷著疑惑與不安的心情接起電話。
Hellow?
『你在宿舍嗎?』
「在。」
『把出門的東西帶著,現在下樓。』Minho的語氣不容反抗。

Thomas用最快的速度抓了鑰匙、錢包和手機衝下樓。到了公寓大門,他完全的傻在那裡。Minho正倚靠著重型機車的側邊,修長的雙腳交疊,活像機車雜誌的車手,讓他移不開目光。
「為……什麼時候……」Thomas驚訝到連句子都組織不起來。
「剛拿到駕照,機車是跟Ben借的。」Minho知道他要問什麼。
「難道你最近都在練習?」Thomas馬上想到他最近的異常。
「是啊,汽機車都考了,以後都用得上。」Minho將安全帽遞給Thomas「走,去兜風。」
Thomas不太確定的接過安全帽,而Minho已經跨上重機,發動了引擎。
「不要發呆阿,上車!」聽見催促,Thomas才急忙戴上安全帽,跨坐在後座。
Thomas做好,Minho發現他抓著重機後方的把手,霸道的拉過他的手,安置在自己腰上。
「抓緊,要不然會被甩下去。」說完,Minho握住手把,催起油門,長嘯而去。

一開始在市區穿梭時,Thomas只敢抓著Minho的衣服,不敢有過多的接觸,Minho很快就發現這件事,故意在紅燈前緊急煞車,讓他撞上自己並且緊抱住自己的腰。
「抱歉!」Thomas急忙道歉,正要鬆手,就被Minho拉住。
「不准鬆手!要加速了!」因為隔著安全帽聲音不清楚,Minho幾乎用吼的。

不敢反抗,Thomas抱緊著他,接下來如Minho所說,時速不斷在提高,他沒辦法探頭查看儀表板的時速,只知道一定抓緊Minho才不會被甩出去。四周暗了下來,重機駛進了山洞,正當Thomas想著到底要去哪時,突然明亮了起來。
Thomas,左邊。」Minho的聲音混在風嘯聲中,Thomas往左方看去,映入眼中的是一片汪洋。

沿著海岸公路騎了一段,Minho在加油站停下車。
「餓嗎?要不要買點東西再下去海邊?」指了旁邊超市。
「不餓…!」Thomas要下車,但是有點麻,站不穩,好在Minho及時接住他。
「屁股麻了?」笑著揉了揉Thomas的臀部。
「才不是!」馬上躲開Minho的手,Thomas脫下安全帽。
「既然不買吃的,就走下去吧。」Minho拎著兩人的安全帽,領著Thomas往海邊走。

順著樓梯往下,這是一塊小沙灘,估計一漲潮就會消失。連日的大雨已經停歇,光線從雲中穿透,光柱落在海面上,許多小區域正閃著光芒。
「你怎麼知道這地方?」Thomas在這裡土生土長,都不知道原來還有如此人煙稀少的海岸。
「之前出任務有經過。」Minho回答「車也不多,我都來這練車。」
「考駕照的事怎麼沒說?」他猜想Minho都利用任務結束後練習,難怪很疲累。
「想給你驚喜,因為擔心一聊天就會說溜嘴,最近都沒跟你說上話,抱歉阿。」Minho拍了拍他的頭,臉上的笑容帶著歉意。
「沒…沒關係…」太過坦然的道歉讓Thomas更加內疚「我之前也…該道歉的是我。」
有點意外Thomas為先前的事道歉,Minho沒忍住追問的衝動「是因為討厭我碰你嗎?」
「不是!」Thomas想都不想得立刻反駁。
「那是為什麼呢?」既然都開口了,就再多問一點。
「呃……原因我現在不能說,抱歉。」Thomas難為的低下頭。
「好了,我們來這不是開道歉大會的,過去的事就過去吧。」

Minho的目光望向一望無際的大海「這裡如何?」
「很美,我好久沒看海了。」Thomas深呼吸,感覺煩惱都一掃而空。
「帶你來果然是對的。」見Thomas放鬆的神情,Minho稍為安心了些,這小子太認真一直沒機會好好休息「昨天和Ben借車的時候,還質疑我的駕照,要我載他出去晃一圈。」
「結果呢?」
「怎麼可能載他,打從一開始我只想載你。」Minho可是搞了很久才借到車。
聞言,Thomas想都沒想的就脫口問出「我是第一個?」
「當然,只載你。」其實Minho更想用獵豹的型態帶著Thomas奔馳,但要實現這件事可能得到原始草原去。
「…謝謝。」心臟鼓譟的聲音遠超過海浪的拍打聲,Thomas不敢看向Minho,擔心他發現自己滿臉通紅的模樣。

在漲潮之前,兩人聊了不少最近的狀況,彷彿要把這陣子沒說的話都說完一般。直到海水濺濕了鞋面,他們才動身離開。回程的時候,Thomas抱緊Minho的腰部,微涼的體溫透過布料傳過來,稍稍降溫了他正在發熱的肌膚。


今日Minho的所作所為幾乎融化了他的心,心跳的鼓譟一刻都沒有安靜下來。已經不用再假裝了,Thomas想著,我喜歡Minho,非常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