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度：Kiss有。
備註：人魚設定，未來時空架空。
晚上好，這裡是連吃三天好料的凌墬(欸
就在今天凌晨，《願望之中》突破十萬大關
字數還會繼續往上爬喔，注定又是厚本了~
遲鈍如木頭的利威爾終於發現自己的情感了~
但還沒交往前就洗鴛鴦浴 Kiss什麼的樣樣來
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內文下收
其十
為了加強艾倫的語言能力，利威爾特別請克里斯塔在繼續陪艾倫說話，並且教導他寫字、閱讀以及其他知識。在第一天帶艾倫回公司上班時，利威爾帶艾倫認識環境，所以他知道如何從利威爾的辦公室和研究所之間往返，而且利威爾有給他智能手環，可以在公司裡的大部分區域自由活動，時常可以在很多地方看到艾倫的身影。
上午通常都是艾倫到研究室向克里斯塔學習的時間，因為不是正式的學校教育，克里斯塔也不是教育人員，只能教艾倫最基本的認字寫字還有她所研究的相關知識。結束例行的書寫練習，克里斯塔拿出海中生物百科，她覺得艾倫應該會對這方面的知識有興趣。
果不其然，看到百科中的圖片艾倫的雙眼馬上亮了起來，興致勃勃的跟著克里斯塔閱讀裡面的說明文。因為是有興趣的事物，艾倫的吸收力更加顯著，不到一個小時，艾倫學會的近五十種生物的念法，連學術名稱都說得十分流利。
當克里斯塔在介紹畫面上的已絕種的生物，提到生物的食性，突然被艾倫打斷。
「不是吃小魚，是吃海草。」
「欸？真的嗎？」克里斯塔疑惑。
「真的，一起吃水草。」艾倫點頭。
「咦！」克里斯塔訝異地站起身來，因為這生物早在一百多年前就找不到蹤跡，所以認定已經絕種「艾倫和牠們一起吃水草過？」
「沒錯！」艾倫點頭。
「這是重大發現，要趕快通知所長。」克里斯塔馬上發訊息給開會中的韓吉。
訊息發送出去沒多久，克里斯塔和艾倫便聽到資料室外有劇烈的奔跑聲，下一刻資料室的門被打開，韓吉上氣不接下氣的出現在門口。
「韓吉所長？」克里斯塔很驚訝韓吉會出現在這裡。
「小艾倫…那是真的嗎？」韓吉喘著氣。
「真的……」艾倫拿起電子版，似乎在找資料，畫面停在水草「這個，吃這種水草。」
「喔喔喔！小艾倫你太優秀了！」韓吉馬上紀錄「還有看過其他已經絕種的生物嗎？」
「有。」艾倫熟練地使用電子版「這個、還有這個。啊…這個沒有不見，到陸地之前有看到。」
「真的！」韓吉抓住艾倫的手腕「走！到研究室告訴我你在哪裡看到的！」
上午的行程就這樣被中斷，而這件事也稍微改變了艾倫的生活。
「讓艾倫成為研究員！」韓吉在利威爾的辦公室裡與他對峙。
「不行，他變成人類不到一個月，要工作太危險了。」利威爾出於保護艾倫的心態拒絕這件事。
「不就跟你說了不會讓小艾倫操作器具，我們需要他的知識，連艾爾文都同意雇用他讓艾倫成為正式員工，你為什麼這麼死板呢？」韓吉懊惱的弄亂自己的頭髮，這件事她和利威爾僵持了三天。
「不行就是不行。」利威爾堅決。
長吐一口氣「我保證絕對不會讓小艾倫受傷，再說小艾倫都答應留下，你擔心什麼？」韓吉知曉利威爾很在意之前水池爆炸的事情，不過那起因並不是研究室的問題…另外就是如果答應讓艾倫成為研究員，不定期會出海調查，大概是擔心艾倫會想回去吧…
心事完全被猜中，利威爾沒有正面回答，依舊那句話「不行。」
「你真的難以溝通啊！」韓吉感覺耐性快要被磨光。
看著兩位第三天的僵持，艾倫坐在沙發上有些擔心，卻又不知如何解決。其實聽到韓吉開出的條件他很心動，可以常常出海，但是利威爾不希望他成為研究員，以及艾倫覺得研究員是很優秀的人，他只是因為生活在海中所以看過很多生物稱不上多了不起，成為研究員太抬舉他了。
「小艾倫，你覺得呢？」因為凹不過利威爾，韓吉將目標轉向艾倫。
「？」艾倫沒有反應過來。
「你想成為研究員嗎？」韓吉逼近艾倫。
「我……」艾倫眼神不安的飄向利威爾。
「四眼，不准逼迫艾倫。」利威爾從辦公椅上起來，拉住韓吉後方的領口。
「不是逼迫！小艾倫自己的意見也很重要啊！」韓吉義正嚴詞。
看了下韓吉，隨後目光落在艾倫的身上，四目相對，半晌緩緩開口「艾倫，你自己決定。」利威爾把決定權交給艾倫。
「欸？」韓吉很訝異利威爾居然讓艾倫決定。
「不是你說的嗎？」利威爾挑眉，讓他改變心意的原因當然不是韓吉，而是他沒有漏看艾倫眼中因為情緒改變正在蕩漾的波紋，代表這件事艾倫很有興趣。
雖然搞不清楚情況，但對韓吉來說，說服艾倫絕對比利威爾還來的簡單「小艾倫覺得呢？」
「…」艾倫頓了下「想想…明天再決定？」
「你想考慮一下嗎？」韓吉問道。
「嗯，可以嗎？」艾倫點首。
「可以！當然可以！」韓吉大力點頭「明天我會問你答案的，我先回去了！」事情有了轉機，韓吉很乾脆地離開利威爾的辦公室。
「終於走了。」利威爾受不了的嘆氣。
「利不想我當研究員？」艾倫詢問利威爾的看法。
「不是不想，只是擔心。」面對艾倫，利威爾較坦率地說出自己的想法。
「擔心什麼？」艾倫再問。
沒想到艾倫繼續追問，利威爾停頓了下，邊收拾邊用較小聲的音量回答「…擔心你會離開。」
聽力很好的艾倫自然沒有漏聽，心頭揪了一下，走到利威爾身旁，從背後擁住他「不會離開，留在利的身邊。」
「我知道。」利威爾揉了揉艾倫靠在自己肩上的腦袋「回家吧。」
回到家中，利威爾東西才剛放下，艾倫就進房間拿了他和利威爾的衣服抓著利威爾的手腕朝浴室前進。
「利，一起洗澡。」
「好好好，別走這麼快，小心跌倒。」利威爾才剛說完，艾倫沒踩穩腳步向前傾。
反應快速，利威爾反手拉回艾倫的手腕，才避免他與地面接吻，穩穩地落進自己懷中「才剛說就跌倒了。」
「對不起…」艾倫低頭反省。
「下次小心點。」利威爾沒有責備艾倫的意思。
最初為了教導艾倫如何洗澡，衣服難免會被用濕，利威爾省得麻煩也會一起洗，似乎就養成艾倫的習慣，回到家和利威爾一起洗澡。利威爾家的浴室頗大，澡間裡有淋浴和浴缸，基於艾倫喜歡水的緣故，原本沒有泡澡習慣的利威爾為了艾倫都會設定自動放水，讓艾倫回來就可以泡澡。
沖掉身上的泡沫，艾倫小心地跨進浴缸中，被溫熱的水包圍瞬間就放鬆下來，趴在浴缸邊看利威爾洗澡，想著韓吉的邀請。以前是人魚的時候就有想過那些被人類抓走的魚類如果不是吃掉，就會被飼養，在水池研究室的那段期間，艾倫偶爾會有自己就像是被飼養的魚一樣，需要人餵食，沒辦法自由自在。
然而現在艾倫成了人類，是自己做的決定所以不後悔，但是他的生活和在水池裡差不多，只是多了很多事情要學，但那些只是身為人類的基本。艾倫想幫忙，他知道人類要工作才不會餓肚子，如果什麼事都不做，他依舊是那個被飼養的人魚，只是尾巴換成雙腳而已。
可能利威爾不介意這種事，但是艾倫過意不去，過去在海中並不是無所事事，他也會到處幫忙，反而到陸地上就閒了下來，如果可以工作，艾倫想嘗試看看。當然是在不讓自己受傷、不離開利威爾身邊這兩個前提之下。
「利。」艾倫想把自己的決定告訴利威爾。
「什麼？」利威爾關掉蓮蓬頭，讓浴室安靜下來。
「研究員…我想試試看。」艾倫的表情很堅定。
「是嗎？」利威爾也跨進浴缸，坐在艾倫的對面「你高興就好。」
「利…」艾倫靠近利威爾，直接跨坐在利威爾腿上「不會離開，一起去公司、一起吃飯、一起回家。」捧著利威爾的臉，親吻雙唇。
「啊啊。」利威爾簡單的回應，伸手抱住艾倫。
光裸的肌膚相貼，利威爾很早就發現艾倫的肌膚觸感不同於人類，很光滑、不黏膩，即使現在變成人類也差不多，或許乾燥了些，但還是一樣的好摸。正當利威爾享受現下的同時，艾倫轉過身，靠著利威爾泡澡，抬起右腳為自己按摩。
不發一語的看著艾倫的舉動，利威爾感覺到內心正在騷動，不得不承認，以男人的眼光來說，艾倫的身軀很美，不管是人魚或是人類的型態都很美。但是最近利威爾有個困擾，人魚型態的艾倫一直裸著上身，利威爾早該習慣，但現在只是多了雙腳，卻一點點的勾起利威爾的情慾。
之所以會困擾並不是因為艾倫是男性，在這個時代同性之間也能生子，性別早已不是問題，而是利威爾認為不該對未成年出手，雖然不知道艾倫的確切年齡，但看上去也才十五歲左右，利威爾是個快三十的成年人，對未成年出手他的道德觀念不允許。
再說，他和艾倫的關係是什麼？利威爾有時會思考這個問題，獲救者與救命恩人？照顧者與被照顧者？監護人與被監護者？這些都只是表面上的關係，艾倫說過喜歡他，所以是情侶？利威爾不敢肯定，因為人類的愛情太複雜了，艾倫的喜歡並不一定是人類所謂戀愛。
那…他自己呢？是怎麼想艾倫的？無可否認的，利威爾一直以來對艾倫愛護有加，他從未如此在乎某個人、想要將他綁在身邊，在艾倫變成人類的時候雖然驚訝大過於欣喜，但利威爾很高興艾倫能以人類的身分陪著他。
也因為是艾倫，利威爾才會毫無抗拒的讓他進入自己的私人領域，極有耐心的教導艾倫學習，如果換作是其他人，利威爾肯定連理會都不予理會，正因為對方是艾倫，所以才會如此得無微不至，甚至一起入浴，從軍隊退役後，利威爾多少年沒有和他人一起洗澡，這也導致利威爾現在正努力壓抑著內心蠢動的慾望。
發覺利威爾完全沉默，艾倫移動身軀，後背貼近利威爾的前胸，拾起利威爾的手把玩著。
「利的手好大。」艾倫將自己的手掌貼在利威爾的手掌上。
「普通而已。」利威爾回應。
收了手指，艾倫扣進利威爾的指縫間「呵呵。」似乎很高興
見狀，利威爾回握，形成十指交扣的狀態。利威爾的回應讓艾倫更高興，牽起利威爾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吻「我喜歡利。」
突來的告白不禁讓利威爾動搖，內心的騷動更加劇烈，好在利威爾對自治力很有自信，親吻艾倫的後腦以示回應「別泡太久，會暈的。」
「好。」艾倫起身，讓利威爾起來。
艾倫原本在家連裙子都不想穿，只想穿上內褲就好，由於天氣已經進入冬天，被利威爾強迫穿上。幫艾倫穿好長裙，利威爾發現艾倫的皮膚太過乾燥，他記得佩托拉買的東西裡有乳液，要艾倫先到沙發上坐好，從臥室裡翻出乳液。
坐在沙發的另一端，利威爾讓艾倫把腳放在沙發上，示範乳液如何使用。
「冬天洗完澡就擦，這樣皮膚才不會受傷。」掀起長裙，將裙襬退至腰際，細白的長腿展露出來。
倒了些乳液在手上，利威爾的手掌撫過白皙的大腿，一路至小腿將乳液抹均勻。
「…不要…好癢……」艾倫笑著想要收回腳以閃避，卻被利威爾抓住，又抹了一層上去。
「別亂動。」利威爾按著艾倫的腳，不讓他逃跑。
「癢…」艾倫努力克制自己，但是當利威爾觸碰到大腿內側還是忍不住掙扎。
掙扎之中，利威爾感覺到自己的下腹在艾倫的亂動之下被摩擦到，趕緊停下動作，將乳液交給艾倫「另外一隻腳自己弄，手臂也要擦，我去準備晚餐。」語畢，利威爾動身進廚房。
糟糕……這樣下去真的很危險，利威爾撐著廚房的流理台深呼吸，雖然還不自於起反應，但是想擁抱艾倫的慾望是有的，這是無可否認的事實。利威爾現在只能仰賴在軍中所訓練出來的自治力不讓慾望爆走，平復了情緒，動手準備晚餐。
□ □ □
翌日，艾倫答應韓吉會到研究室幫忙，不過中午要讓他回利威爾辦公室和利威爾一起吃午餐，也要一起回家，出海也要經過利威爾的同意，在這幾個條件下，艾倫成為薩維集團的員工之一。
當天傍晚，利威爾收拾東西等艾倫回辦公室，想著昨天的問題，他跟艾倫是情侶嗎？這答案真難回答，不過利威爾慢慢地有自覺他對艾倫的感情是特殊的，至少遠超於友情，但是他不清楚是不是愛情，因為他從未戀愛過，曾經有發洩慾望的對象，也僅僅只是砲友，稱不上戀人。
第一次面對這樣的關係利威爾有點不知所措，偶爾也覺得詭譎，在這種不清不楚的關係下，他和艾倫時常觸碰、擁抱、接吻，雖然不是多深入的接吻，但是有潔癖的利威爾不會隨便與他人肌膚相親，更別說是接吻了，這是不是代表利威爾內心已經接納艾倫，只是腦袋還未跟上。
大概不只內心，連身體都對艾倫有慾望，只有利威爾那遲鈍的腦袋還未反應過來。沉思良久，利威爾覺得這份情感應該是喜歡吧，或許是更高階層的愛，但他真的不懂，關於愛他一點概念都沒有，而且他也不確定艾倫的喜歡到底是哪種程度的，是像貓狗喜歡飼主的單純喜歡，還是有慾望的喜歡？
不懂……利威爾低著頭，戀愛問題比他想像中的還難。太過專注於思考問題，利威爾沒有聽見門打開的聲音，等到回過神來，艾倫已經朝他飛撲過來。
「艾倫！」利威爾伸手接住他「不是說過不要用跳的。」
「嘻嘻，因為很開心。」艾倫傻笑著。
「感情真好。」跟在艾倫身後的韓吉也走進辦公室「小艾倫可是迫不及待看到你喔。」
「怎麼？」利威爾撥了撥艾倫亂掉的瀏海。
「幫很多忙，被稱讚了。」艾倫用目前所會的語言表達給利威爾知道。
「還不賴。」利威爾點頭，讓艾倫站好，目光看向韓吉「你來做什麼？」
「嘖嘖，態度差這麼多。」韓吉抱怨。
「有話快說。」利威爾眼神犀利起來。
「好好好，來跟你報告小艾倫的身體狀況，一切正常，雖然很神奇，但是小艾倫唯一有改變的地方只有魚尾變成雙腳，他在水中依舊能呼吸，原本人魚的機能幾乎都保留下來了。」韓吉手指滑過電子版「你應該有發現，小艾倫的肌膚也有一些變化，不用像以前一樣待在水中，但是保濕力還是比人類肌膚差，你給他抹乳液是正確的。」
「然後？」利威爾見韓吉停頓，開口追問。
「這件事沒有確切答案，但是經過今天的討論，我認為小艾倫的年紀應該有一百五十歲了，據小艾倫的說法，人魚都可以活很久，他現在還只是少年而已。」韓吉說道。
「一百五十？」利威爾看向艾倫，難掩訝異，因為人類的平均壽命大約是兩百，而艾倫的年歲已經是利威爾五倍。
「人魚活很久喔。」艾倫笑著對利威爾說道。
頓時間，利威爾覺得方才煩惱的戀愛問題似乎沒那麼困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