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度：清水。
備註：人魚設定，未來時空架空。
晚上好，這裡是凌墬~
清明連假過得如何呢? 我一個人在宿舍只有稿子陪伴啊...
已經進入四月了，我需要上緊發條了，預計六月底完稿的說....
本周劇情進入最高潮(別說得好像要完結一樣
王子與人魚公主的戀情終於要開始了XD
內文下收啦~
其八
經過一番折騰，艾倫回到水池研究室的水池中，過著舒適的生活。而利威爾依舊遵守著他和艾倫的約定，每天三餐來見他，不同的是，利威爾下班後待在研究室的時間變長了，最高興的自然是艾倫，藉著和利威爾聊天，學會的字詞也越來越多。
吃完晚餐，艾倫坐上平台，用尾巴潑著水，看上去十分開心。
「心情很好？」利威爾也被感染，帶著一抹淺笑。
「很好，因為利在旁邊。」艾倫點頭，與利威爾肩膀只有五公分的距離，因為知道利威爾不喜歡衣服濕掉，艾倫不敢過於靠近。
「說到這個。」利威爾面向艾倫「明天開始我要執行一周的任務，這一周都沒辦法過來。」
「一周？」艾倫不太懂人類的時間計算方式。
「就是七天。」利威爾解釋。
「七天看不到利……」艾倫有點失落。
「我會盡早回來，三餐要照常吃。」利威爾拍了下艾倫的頭，這時她才發現艾倫似乎比他高。
「好，會乖乖吃。」艾倫點頭。
「今天我會留晚一點。」利威爾滿意的點頭。
「好開心！」艾倫興奮地靠近利威爾，兩人的鼻尖都要碰再一起了。
「像小孩一樣啊。」利威爾有注意到之間的距離太過靠近，但沒有閃避，他越來越習慣艾倫的親近，完全沒有排斥感。短短半年，改變不少啊，利威爾有這樣的自覺。
翌日，如利威爾所說，他一早就出發了，所以沒有過來給艾倫餵食，這工作就交由克里斯塔負責。經由長時間的觀察，利威爾已經可以信任三位研究員，所以取得可以自由進出的許可，而擔當餵食工作的第一天，克里斯塔比往常還早到研究室。
聽見研究室外頭有聲音，艾倫好奇的游到水面上，想聽清楚是誰，他分辨出來克里斯塔的聲音，和另一個聲音在對話，正想著是誰，克里斯塔就走進研究室，對著外頭揮手。
「晚上見。」
「嗯，晚上見。」
從聲音聽來應該是女生，艾倫趁門沒關上前潛回水中，想一探究竟，不過還是晚了一步。
「早安啊，艾倫。」克里斯塔笑吟吟的對艾倫道早安。
「早安。」艾倫游回水面。
「艾倫很早起呢。」克里斯塔準備著水草。
「女生…是誰？」艾倫用目前所會的字詞詢問克里斯塔。
「她是尤米爾，因為擔心我，所以送我過來。」克里斯塔把一箱水草運到平台上來，提起尤米爾的時候臉頰微微泛紅。
「克里斯塔臉紅紅。」艾倫指著克里斯塔。
「艾倫你別笑我啦。」克里斯塔的臉更紅了。
「嘻嘻。」艾倫保持著笑容。
拿出水草遞給艾倫，克里斯塔坐在平台邊，開始說著尤米爾的事。
「尤米爾也是自衛隊的一員，有時候研究所會有危險的實驗品，會請自衛隊來支援，我跟她就是這樣認識的。」
嚼著水草，艾倫點頭。
「那時我還是個菜鳥，對自己很沒自信，尤米爾一直鼓勵我，因為這樣所以熟識起來。」
「菜鳥？」艾倫不懂這意思。
「就是剛進研究所，甚麼都不懂的時候。」克里斯塔解釋「然後我跟尤米爾現在…是在交往……」越說越小聲。
「交往？」艾倫又聽到他不懂的字詞。
「和喜歡的人在一起的意思。」克里斯塔有耐心的講解。
「克里斯塔喜歡尤米爾。」艾倫面帶笑容地做出結論。
聞言，克里斯塔燒紅了臉「就算是說給艾倫聽還是會害羞…」
「臉紅紅。」艾倫覺得克里斯塔的表情很有趣。
「唔！就說別笑！」克里斯塔抗議。
在打鬧之間，艾倫用完早餐，其他的研究員陸續進入研究室。
「相處得不錯呢，感覺平台上閃閃發光的。」阿爾敏開啟儀器與電腦。
「不要開心過頭忘了工作就好。」亞妮不以為意。
「亞妮果然很認真。」阿爾敏直率地稱讚對方。
可能是突然被稱讚，不知怎麼回應，亞妮對著平台上的克里斯塔喊道「克里斯塔，結束了就下來，別只顧聊天。」
「好…好的！」克里斯塔急忙收拾東西「晚點再聊。」
「好。」艾倫點點頭，目送克里斯塔下樓。
□ □ □
從舊藏寶箱裡拿出一個彈珠，放在旁邊與其他三個並列，這是艾倫計算日子的方法，利威爾出任已經第四天了，還有三天才可以見到利……出生到現在艾倫第一次這麼在意時間，以前覺得沒多少時間就可以看到洄游的魚群再度出現，見不到利威爾的七天比等魚群還漫長。
這幾天艾倫的生活作息並沒有太大的改變，和克里斯塔聊天也很有趣，可是好奇怪……手掌覆在左胸口，艾倫感覺那裡空空的，即使每天和利威爾見面的時間不長，可是好幾天沒見到他讓艾倫渾身不自在，心情莫名的低落起來。
之前沒有和利威爾說上話的時候也是這樣，心情很差，不是生氣或難過，但艾倫就是高興不起來，和想念大海的感覺有點像，又不太一樣，有點像海水苦苦澀澀的感覺，十分的想見到對方，想見得不得了…這是為什麼呢？
躺在矽膠床上左右翻滾，艾倫越想越覺得不解，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強烈的思念遠遠超過對大海、對家人的思念，才過三天而已，比起離開大海的時間短上許多，卻這麼想念利…我到底是怎麼了？艾倫閉眼思考，尚未想出答案，克里斯塔就來叫他用餐。
「艾倫，中午囉。」
游上水面，艾倫低著頭「克里斯塔……」
「怎麼了？很低落的樣子…」克里斯塔摸了摸艾倫的頭髮。
「想利…」艾倫直率地說出自己的想法，摸著自己的胸口「這裡…不舒服…」
「不知道為什麼嗎？」克里斯塔看艾倫一臉疑惑的樣子。
「不知道…」艾倫搖頭。
「因為艾倫很喜歡總隊長，見不到他的時候會想他，所以會覺得胸口悶悶的。」克里斯塔給艾倫水草。
「喜歡…」艾倫思索了下，他的確很喜歡利威爾的笑容、喜歡待在他身邊、喜歡他的氣息…頓時間，艾倫似乎明白了什麼，因為太過喜歡，見不到面的時候就會很痛苦。
「懂了嗎？」克里斯塔看艾倫豁然開朗的模樣。
「懂！」艾倫點頭，開始吃著中餐。
開始煩惱愛情問題了，艾倫成長了不少呢，克里斯塔如此想著。
原來是喜歡啊…飯後艾倫坐在人造礁石上，望著天窗外的白雲緩緩移動，用喜歡來解釋的話一切都說得通了，會思念、會感傷、會不捨都是因為喜歡上利威爾的關係，我怎麼這麼遲鈍…到現在才發現，還差一點就離開利的身邊了……
仔細回想起來，艾倫在更早之前就喜歡上利威爾了，大概是在打雷的那次吧，不好睡也願意陪他一個晚上，雖然身邊的研究員都對艾倫很好，但是那天每個人都束手無策，只有利威爾進到水中，安撫著他到睡著，甚至到早上都沒有離開，一般人是不會做到這個程度的。
因為利威爾的溫柔，艾倫早就傾心於他，所以在利威爾開口要求他留下來時才會這麼義無反顧地答應。其實在想到有可能再也見不到利威爾時，艾倫就開始動搖，但是拉不下臉反悔，船都已經出海了，如果利威爾沒有挽留他，艾倫還真不知該怎麼辦。
真的太遲鈍了…艾倫自我吐槽，不過還好有留下來，要是離開之後才發現自己的心意，一定會很痛苦。白雲慢慢飄過蔚藍的天空，時間怎麼不過快一點？好想早點見到利，對他說喜歡…想到這，艾倫想起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利威爾是怎麼看待他的呢？
人魚和人類很相似，人魚也會談戀愛，除了外表、體格這類的外在因素是擇偶條件外，對於對方的好感也會納入其中，基本上都是兩情相悅才會成為伴侶，不過人魚沒有所謂的交往，看上眼了就會成為伴侶，人魚的壽命雖長，但繁衍不易，為了延續種族，必須把握每一次機會。
但是利威爾是人類，不能適用人魚的模式，所以艾倫才會在意利威爾的想法，如果利威爾不喜歡他，就不可能會交往，也不會成為伴侶。利的想法……艾倫正經地坐起身來，利威爾對他很好，一直不厭其煩地照顧他，而且只會在艾倫面前露出笑容，這樣算是喜歡嗎？
艾倫他不明白，人類的想法一向很複雜，曾經聽長輩說過人類表示出善意不一定是真心的，大多都是有所企圖，所以不可以相信人類。艾倫當然相信利威爾，但是人類的思考太過複雜，很難分辨好惡，再說利威爾也不是那種會把情緒表現在臉上的人。
好難懂啊…就算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不明白對方的想法也沒有用，艾倫不開心的回到水中，濺起大水花嚇了研究人員一跳，趴在矽膠床上繼續思索這無解的問題。
□ □ □
舊藏寶箱旁邊的彈珠擺了七顆，艾倫知道利威爾今天就會回來，但是前幾天的問題依舊沒有個頭緒，利威爾就快要回來了，艾倫連要不要直接去問利威爾都沒有定論，很想知道答案，卻又害怕事與願違，光是在這之間猶豫，就足夠艾倫煩惱了。
克里斯塔準時的來讓艾倫用餐，馬上發現平常開朗的艾倫皺著眉頭。
「艾倫還在煩惱之前的問題嗎？」她以為那天艾倫就想通了。
「不是…」艾倫搖頭「想和利交往……」
「喔呀，艾倫竟然會這個詞。」在克里斯塔回應之前，韓吉突然插話，不知何時她已經走上平台。
「所長。」克里斯塔馬上對韓吉行禮。
「小克里不用這麼拘束啦。」韓吉無所謂的擺擺手「小艾倫想要和利威爾交往嗎？」
「想，不知道利…」艾倫思考著如何表達。
「不知道利威爾的想法是嗎？」韓吉詢問。
艾倫點頭。
「這個嘛…我是覺得利威爾挺中意你的，不過是不是和小艾倫一樣的喜歡我就不知道了。」韓吉故意兜圈子。
「一樣的喜歡？」艾倫聽不太懂。
「小艾倫有家人吧？」韓吉試問。
「有。」艾倫老實回答。
「小艾倫喜歡家人和喜歡利威爾的感覺一樣嗎？」韓吉再問。
「不一樣。」艾倫馬上搖頭。
「所以喜歡是有差別的，對小艾倫來說喜歡利威爾是想要和他交往，可能也想和他生寶寶…」韓吉故意放慢語氣，觀察艾倫的表情，如預料的艾倫臉頰泛起紅暈「但是對利威爾來說，他看待你就像小艾倫喜歡那些閃亮亮的東西一樣，把你視為寶物一樣的珍惜。」
「唔……」聽到這，艾倫的眉頭又皺了些。
「因為小艾倫不是人類啊。」韓吉笑著做這樣的結語。
「所…所長…」克里斯塔覺得韓吉說得太現實了。
然而韓吉對克里斯塔吐舌，帶著期待的步伐下樓「小克里，小艾倫就麻煩你照顧囉。」
明白韓吉是為了做實驗才說這些話，克里斯塔急忙地想安慰艾倫。
「艾倫…所長說的只是假設啊…不用當真……」
但是艾倫一個字也沒聽進去，我居然忘了這麼重要的事…我不是人類……
下午時分，利威爾回到總公司，裝備都還未卸下，在開會之前先到了水池研究室。進入研究室就見艾倫捲曲在矽膠床上，利威爾敲了敲玻璃，艾倫才注意到利威爾。看見思念的人固然高興，但稍早之前意識到的事實還煩著，一時之間不知道要和利威爾說些什麼，所以沒有游上前。
「怎麼？表情好奇怪。」在水中艾倫還是聽得清楚利威爾的話
「……」摀住臉，艾倫不知道現在自己是甚麼樣的表情。
「看來你沒什麼異常，我先去開會，晚點過來。」看到艾倫平安的模樣，利威爾轉身離開趕去開會。
意識過來利威爾說什麼，艾倫想要挽留他問個清楚的時候，利威爾已經不見蹤影。
走掉了…艾倫不免沮喪，好不容易等到利威爾回來，卻沒多看他幾眼，也沒說上話。明明已經留下來了，卻沒有和利威爾更親近，艾倫知道利威爾很忙，每天來餵他也是抽空過來的，方才也是，裝備還穿在身上，待會還要開會，卻先過來看他。
真的好溫柔…即使只有一瞬間，利威爾散發出來的氣息一如往常的溫柔及安心，好喜歡利…真的好喜歡，想要一直和他在一起，不想一天只能見到三次，不想只能待在這裡等他，不想只是單方面的喜歡他…為什麼我不是人類呢？
如果是人類，我可以不用待在水裡、我可以走去找利、可以看看利所生活的世界、可以更了解利、可以看到利工作的樣子、可以…甚至可以和利交往、成為伴侶……為什麼我不是人類？……咦？艾倫疑惑的抹了抹雙眼，手中貌似握住了什麼，艾倫尚未明白之前，只聽見碎裂的聲響，一道光芒遮掩了世界。
前腳才剛踏入會議室，後腳還未收起，警報器猛然作響，利威爾反射動作的使用立體機動裝置朝研究室的方向折返，利威爾班的隊員反應過來也迅速跟上。不知道為何，利威爾直覺反應認為是水池研究室出問題。敵襲嗎？思考著原因，利威爾是有想過哪天德克集團會來搶人魚，但這時機點也太詭異，無法克制的吐槽著。
一到現場，利威爾才發現他的想法錯了，研究室的外部完好像沒發生過任何事，檢驗門正常運作，但裡頭卻像招到敵襲一樣的凌亂，正確來說是被洪水沖過，隨處都可見水不斷的滴落，每個研究人員也都是一身濕，不難推測方才大量的水傾洩出來，好在當初有設計排水系統，現在積水只剩腳踝左右的高度。
快速地環顧完四周，確認沒有任何危險，利威爾收起武器，目光落在中間原本應該有玻璃帷幕的水池，現在只剩下一片片玻璃碎片，水池裡頭唯一的居民驚訝於自己身體的改變，也疑惑的四處張望，很快就對上利威爾的視線。
「利…！」換上笑臉，艾倫艱難的想移動身體，想往利威爾那靠近，但陌生的雙腿怎樣也不聽使喚。
「不要動！」利威爾的嚇阻嚇到了艾倫，利威爾的氣息和平時完全不同，不是艾倫所熟悉的溫柔。
玻璃被踩碎發出喀拉喀拉的聲響，利威爾越過玻璃碎片，脫下黑色大衣，蓋住艾倫光裸的身軀，動作輕柔的橫抱起他。
「佩托拉，幫我找一套衣服過來，其他人留下來幫忙整理現場。」利威爾不慌不忙地下達命令。
「『是！』」訓練有素的應答，利威爾班動了起來。
「韓吉，先處理這裡，艾倫的事之後再談。」說了這句，利威爾抱著艾倫離開，韓吉原本的興致勃勃瞬間洩了氣。
願望之中，是對你的愛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