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度:清水。
備註:與《願望之中》相同背景,未來架空
晚上好,這裡是用眼過度的凌墬
不得不說,考場的燈好亮,眼睛好痠
結束短暫的臨時抱佛腳(你好意思
接下來會繼續更新《願望之中》~
這邊也會繼續寫,但是更新時間讓我累積多一點再來決定~
很感謝這麼冷的CP還是有人捧場~
咱們的茱麗葉要帶羅密歐回家啦(灑花
內文下收囉~
其二
二十多年前,軍隊在戰亂結束後依舊掌握著大多的資源長達半世紀,縱使政治早已回歸民權,但是許多資源還是掌握在軍隊之中,藥品也是其中之一。薩維集團與德克集團都有一定比例的藥物販賣給軍隊,並且互相較勁,研發軍隊需要的藥品。
但是哪類的藥品身為接班人的艾爾文並不清楚,內容是集團的最高機密,所以早在艾爾文就讀大學時就有了想要加入軍隊的念頭,想要一探究竟,但這只是表面上的因素,艾爾文不想依照父親的安排過他的人生,算是遲來的叛逆期。
當初聽到艾爾文這個決定,奈爾並沒有特別訝異,非常符合艾爾文的風格。
「要一起來嗎?」畢業前夕,艾爾文在自習室詢問奈爾。
「你覺得有可能嗎?」奈爾挑眉,每天都有司機接送上下學的他,無法逃離家裡的監控,在學校的期間是他最自由的時候。
「你…沒有想過要逃家?」艾爾文明白奈爾的狀況,如果換作是他,肯定早就逃家了。
「逃過,被抓回去整整一個月不准踏出房門,而且房間沒有電腦。」回想起年幼時的魯莽舉動,奈爾不禁皺眉。
「這對你來說絕對是酷刑。」艾爾文點頭「不過你對軍隊的用藥一點興趣都沒有嗎?」
「還好。」奈爾給了個含糊的回答,因為他已經知道了,曾經因為一時興起入侵軍隊的資料庫,發現太多不人道的生化武器與實驗,而且不分薩維與德克都是如此。
「……我早知道你對電腦以外的事物都沒興趣,真是白問。」艾爾文自討沒趣的繼續思索畢業論文。
還是有其他興趣的…奈爾在內心反駁,比如他眼前的艾爾文。手指沒有停下動作,奈爾用眼角觀察著艾爾文的表情,應該是沒有生氣,雖然眉頭微微皺起,對於論文感到困惑,但是艾爾文並沒有將奈爾的拒絕放在心上。
對於艾爾文的邀約,奈爾何嘗不想答應?一旦畢業後。他和艾爾文壓根沒有見面的機會,如果加入軍隊,見面的機會一定會比現在來的多,可惜奈爾無法這麼做,他的人身自由完全被限制住,就算成功逃離宅邸,他很難保證自己能不被找到,更別說加入軍隊後被發現,強制帶回家中。
如果不是德克家不要他,奈爾自認一輩子都逃離不了這個家族,因為他是德克集團最乖順的棋子,沒有慾望、沒有野心。有沒有慾望和野心奈爾自己最清楚,只是不在那些權力金錢上罷了,至少對於艾爾文他也是有慾望的,各種方面都有。
甚麼時候喜歡上艾爾文,奈爾說不出一個確切時間點,很自然地與艾爾文熟識,等意識過來的時候,艾爾文已經成為他唯一在乎的人。說是唯一並不誇張,奈爾的父母十分疏遠,兩人是企業婚姻,各自都有情人在外,而奈爾的出生只是為了確保在集團中的地位可以屹立不搖。
父親不關心、母親不愛護,奈爾從小就是一個人,因為不常說話,一度被當成自閉兒,沒有人和他特別親近,直到認識艾爾文為止。說實在的,奈爾對於艾爾文會親近他感到百思不解,他非常清楚自己不是有趣的人,到底哪一點引起艾爾文的興趣,奈爾用快四年的時間思索依舊無解。
不過奈爾對於自身喜歡艾爾文的感情沒有一絲疑惑,喜歡艾爾文凡事都認真的態度、喜歡艾爾文的自信、喜歡艾爾文在自己面前才會展現的負面情感,不管是生氣、難過,奈爾都非常喜歡。奈爾是認識艾爾文之後才知道,其實艾爾文不會把軟弱的一面表現出來,總是自信從容處理每一件事。
那是一般人所看見的艾爾文,但是在奈爾眼中的艾爾文有很多的表情,有點遲鈍,有時候還會因為太過認真而生氣,和平常精明的模樣天差地別,這讓奈爾不禁覺得艾爾文可愛,他知道這樣的想法不太正常,不過奈爾在常人眼中早就不正常了,不差這一個。
太過認真的想事情,奈爾的手不知何時停了下來。
「…爾、奈爾?」艾爾文在奈爾面前揮了揮手。
「!」明顯看得出奈爾倒吸了一口氣,連忙退後了些,因為艾爾文與他只有五公分的距離「什麼事?」
「噗!」艾爾文掩口笑了出來「原來你被嚇到的表情是這樣。」
「別笑!」奈爾難得的害臊。
「抱歉、抱歉。」艾爾文吸口氣「只是要跟你說我先回去了,真難得看到你在發呆,想什麼這麼出神?」
「沒什麼……」不能說在想你……奈爾自我吐槽。
「真是意料之中的回答。」艾爾文收拾東西「我先走了,明天見。」
「明天見。」奈爾點個頭,繼續未完成的數據。
□ □ □
明天見……能不能見到都不清楚,奈爾和艾爾文卻總是這樣告別,就連畢業當天都是如此。想起往事,奈爾不免惆悵,多少年沒有見過艾爾文了?二九、還是三十?奈爾不想再去計算,但是他知道自己和艾爾文已經通訊五年左右。
在總裁辦公室裡,奈爾確認胸前口袋的通訊器,沒有訊息傳來,失落的神情沒有表現出來,內心想著今天又是無趣的一天。奈爾雖然高座總裁之位,實際上他沒什麼決策權,大多的重要決策都是董事會決定的,他不過是個門面、是個魁儡。
所以奈爾在辦公室的時間不長,只是過目確定會執行決策,簽名表示同意。其他時間就是窩在他的房間裡把玩電腦,那是除了和艾爾文通訊外,奈爾僅存的樂趣。會發現薩維集團的間諜也是因為奈爾為了找樂子入侵自家集團的系統,發現也有其他的駭客,循著路線追回去,就抓到了那名間諜,用總裁的名義把他叫來,做了交易,換走他手中的通訊器,而那名間諜依約離開集團,由奈爾頂替他的身分。
起初看到薩維集團的通訊器令奈爾不禁佩服,大概連發明者都難以解開這樣的層層封鎖,不過奈爾只花一個下午就將通訊器改為認證他的指紋,順利發送訊息給艾爾文。奈爾並沒有明講自己的身分,不過以艾爾文的聰明才智,一定會發現間諜換人。
但是這五年間,艾爾文都沒有點破這個事實,依舊維持上司對下屬的態度,審慎的應對奈爾所傳達的消息。不知道最近如何?奈爾將近一個月沒有收到艾爾文的訊息,雖然是只是公事上的交代,僅僅如此奈爾就感到滿足,對於艾爾文的私生活奈爾也無法從訊息裡得知,其實薩維集團幹部的私下生活都難以得知,只有前幾年傳出自衛隊總隊長結婚生子的消息,並且被薩維集團證實。
年輕部下都已經結婚生子,身為上司多少會有些耳語吧?不過以艾爾文的個性來說,現在還是工作為重,再說家族完全交給艾爾文管理,他才不在乎家族繼承的壓力,但是有沒有對象就是另一回事了,奈爾私心希望沒有。
其實奈爾挺訝異自己的專情,大學畢業至今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也被迫相親不少次,依然只有艾爾文走進他心中。為什麼會對一個人如此愛戀,多年來,能破解各種程式的聰明腦袋一直解不開這道題目,如果有解答,就不會被稱之為愛情,奈爾是這樣認為。
對於艾爾文的愛戀似乎比年輕時更多,大概是時間與空間使這份情愫越發濃厚,但是又無處抒發,一輩子都無法傳達給艾爾文的心意,奈爾已經打算一同帶進墳墓。縱使他私心希望艾爾文沒有交往對象,倘若哪天艾爾文步上禮堂,奈爾也會由衷的祝福,畢竟艾爾文得到幸福是奈爾最大的心願。
沉浸在思緒中的奈爾因通訊器突然的震動而回過神,在公司裡不方便查看訊息,查看了之後的行程,沒有會議,公文也批閱完成,果斷決定回家。說是回家,也不過是在公司大樓的頂樓,奈爾的人身自由完全被限制在公司內。
一回到自己的臥房,奈爾就將通訊器拿出來閱讀訊息。
「這幾日是否有車禍?」
車禍?怎麼會問這個?奈爾運轉著腦袋思考,手也動了起來。先是打開自己設計的程式,搜尋程式所攔截到集團內部的各種訊息。很快地,奈爾找到了線索,三天前在郊區有一樁無人駕駛的貨車因系統問題擦撞客車的事故,而資料上沒有提及客車的狀況。
難道是?快速在鍵盤上敲打,把那幾日相關的資訊都收集過來,並且入侵薩維集團的系統,調出艾爾文的行程,車禍當天艾爾文有外出,路線有經過車禍地點,再比對德克集團的內部資訊,很快的就應證奈爾的想法,德克集團高層打算加害於艾爾文,而且是企圖偽裝成意外的謀殺。
無法控制的憤怒讓奈爾握拳的雙手微微顫抖,已經腐敗到這種程度了嗎?經營敵不過對方,就動歪主意到最高領導人身上,為了利益就可以殺人嗎?控制住怒氣,奈爾先回復艾爾文的問題,並且詢問對方有無受傷。
訊息很快就有回應,艾爾文難得講了無關公事的身體狀況,說是只有皮肉傷,無礙。看到艾爾文的回覆,奈爾方才被怒氣充昏的腦袋冷靜下來,開始思考集團未來的打算,有一就有二,這次沒有殺死艾爾文,就會有下次,得好好監控集團內部的暗殺計畫,雙眼瞇起,奈爾正盤算著未來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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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德克集團果然祭出殺手鐧,想要直接讓艾爾文毀於武器測試,這一個月來德克集團安排過大大小小的意外,要不是中途被奈爾攔截,就是艾爾文早有防範,一關關的躲掉死神的魔爪,最後,德克集團無計可施,打算以最簡單的方式處理掉對手。
當然直接發動武力戰爭是不行的,所以德克集團計畫進行武器測試,而槍口自然是對著艾爾文的交通工具,倘若成功,計畫對外宣稱意外,即使失去名譽,德克集團再也無法忍受被薩維集團遠遠拋在後頭。
或許德克集團有警覺內部有間諜,所以這事奈爾是在計畫執行三天前才知道,雖然緊急通知了艾爾文,艾爾文也回應會有應對方法,但奈爾始終無法安心下來,嘗試入侵即將要測試的基地網路,試圖從內部阻止計畫。
因為高層早有防備,基地的系統幾乎不連接網路,奈爾難以從遠端下手,但是執行者喜愛邀功的心態還是給了奈爾機會,在計畫的執行日,特地請董事們連同總裁到基地觀看武器測試,初來乍到的奈爾以參觀為由,找到機會脫身,躲進一間無人看管的機房,準備開始阻撓計畫的進行。
另一方面,利威爾從遠處的樹林間觀察基地內的動向,許久未出長期任務的他奉艾爾文之命帶領利威爾班在此地埋伏已久,不出艾爾文的推測,武器測試在這個基地進行。然而利威爾初到這裡,馬上就嫌棄這基地的貧乏。
縱使埋怨,攸關到長官生命安全的任務他還是認真執行,況且艾爾文真的坐在那台車裡,明明可以用機器人代替,他卻堅持要自己在車上,光想到這點,利威爾就胃痛,說什麼要做就做到底,如此一來他的性命真的暴露在敵人的槍口下。
預估艾爾文的車已經出發,利威爾比了手勢,要利威爾班的成員跟上,悄聲的飛到基地屋頂上頭,從外側觀察內部的狀況,原本以為會是一片安靜,卻意外的雞飛狗跳,幾個看似機械師的人員自走廊跑過,神情十分緊張。
拿出監聽器材,利威爾附耳監聽,不到半晌,他們就明白發生什麼事,遠距離發射器故障,無法使用。看了下時間,利威爾確認艾爾文座車的路徑,過了射擊預定地,招了下手,要利威爾班到遠處著陸。
傳訊息給艾爾文,利威爾很快就收到撤離通知,無奈的聳肩,要利威爾班準備回程。然而車上的艾爾文沒有利威爾那樣的輕鬆,皺眉思考著故障的原因,德克集團再怎麼疏於保養武器,也不至於在大任務之前出錯,而且照理來說,為了這任務應該多少有演練,要在正式上場時出錯機率不大,除非人為因素。
線路連接中斷也是故障的一環,艾爾文腦中只有一個人選,又是你嗎?奈爾…這樣做沒問題嗎?擔心逐漸纏上心頭,如此重要的計畫被破壞,一旦被抓到,可不是追究責任而已,難以放心的傳訊息給奈爾,始終皺著眉頭前往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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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之後,奈爾在郊區的酒吧喝酒,人生第一次在沒有隨從的狀況下到這樣的地方來,不是為了談公事、更不是受誰之邀,單純的喝酒發洩情緒。前幾日的阻撓行動中,由於他一時心急,忘了設下反追蹤,很快就被德克集團的技術師發現,當場逮個正著。
可以說是命運吧,正巧所有董事,包括奈爾的父親,也就是現任的董事長都在現場,無異議的通過將奈爾逐出集團一事,而奈爾無話可說,認命離開集團,用身上不多的現金到酒吧喝酒。晃動酒杯裡的冰塊,啜了一口,想著剩餘的現金只足夠再住一個晚上。
這算悲慘嗎?奈爾並不後悔做了這件事,唯一後悔的事為什麼不存多一點私房錢,搞得自己即將露宿街頭。越想越不爽,酒也喝得越來越大口。意識逐漸微醺,奈爾不願去多想,打算徹底的放縱一回,連身旁多了個人都沒發覺。
對於被趕出集團奈爾覺得最不願的就是無法再給予艾爾文幫助,未來集團還打算加害艾爾文要怎麼辦?一想到這,奈爾情緒就低落起來,口中不禁喃喃自語。
「抱歉…艾爾文……」
「抱歉我什麼?」身旁的男性突然出聲,奈爾疑惑的轉過頭。
「你……我在作夢吧……」奈爾自嘲的笑了下「艾爾文怎麼可能出現在這…」
「都在眼前了還不相信?」艾爾文不可置信地笑了出聲。
「你是來嘲笑我的?」奈爾一副無所謂樣子「那就儘管笑吧!」
突然的大聲引來其他酒客的目光,艾爾文認為此地不宜久留,拽起奈爾的手臂,離開酒吧。
駕著車,艾爾文瞄了一眼在副駕駛座睡著的奈爾,一將奈爾拉進車內,他就睡著了,原本想和他聊聊,但看奈爾似乎很疲憊,回去之後再說。發動引擎,一心想早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