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2月1日 星期四

〈閃電十一人〉七‧隱瞞 洛円

CP:洛円(洛可可X円堂)
尺度:清水。
備註:2012/1月洛円結婚本

夜安,這裡是正在和新婚本H尺度最高的H文奮鬥中的凌墬(也太長)
時間已經進入了十二月,我的稿子有...點落後
不過那是在我自己安排的完稿日上,完稿日與截稿日大約差距三星期
所以應該沒問題......吧(欸
總之我會努力完稿,繼續加油囉!

接下來就看文吧~




七‧隱瞞

一個半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轉眼間,世足賽進入了尾聲,即將要舉行總決賽。円堂結束與洛可可的約會,彼此加油後,回到日本隊下榻的飯店,接下來的三天要全力以赴的練習,為了第四天的總決賽。

按了下電梯,在等待電梯的同時,円堂開始胡思亂想。不過,這樣說來,円堂與洛可可也交往一個多月了,但是兩人之間的進展僅僅只有牽手而已,而且關係還是沒有想像中親密,對於円堂來說,親密不單單只是肌膚之親,他也希望可以跟洛可可無話不談,成為心靈上的伴侶。

這要求似乎對於交往不到兩個月的他們來說,是個不容易的任務,円堂始終相信著洛可可會成為他心靈上的伴侶。但是……FIDIO之前那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他知道同性戀的愛情是十分不穩定的、也十分坎坷…與外表看到的不盡相同,很多事情被隱瞞是為什麼呢?

『叮』電梯到達一樓,円堂跨了進去,按下七樓的按鈕,電梯門關上後,直直向上。

……不懂,円堂他完全不懂,什麼事被隱瞞了?又是誰隱瞞了什麼?這些都是問題點,也是円堂想不透的地方,隱瞞……円堂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好隱瞞的,因為他最不會說謊跟保守秘密了,隱瞞對他來說是個困難事。

難道FIDIO指的是洛可可嗎?恩……洛可可有什麼事隱瞞著我嗎?円堂偏著頭思考。電梯在七樓打開門,円堂走出電梯,拐個彎,回到自己的房間。

不太可能吧……洛可可不需要隱瞞我任何事情阿,還是他其實很討厭我?円堂否認的搖搖頭,脫下自己大衣,躺在床上,如果他討厭我,為什麼還要跟我交往?每天看到自己討厭的人不是更痛苦?完全推翻這個想法。

円堂在床上翻來翻去,終究想不通FIDIO那番話的意思,隱瞞阿……愛情中有隱瞞就不會真實了,在円堂的觀念裡,愛情是種很真實的情緒,他對洛可可的情感一點也不假,所以隱瞞什麼的,是不會出現在円堂身上。

小小的腦袋放棄思考,關於愛情的問題円堂老是理不出個頭緒,如果沒有他人提點的話,円堂只會一直在疑惑的漩渦裡打轉。或許FIDIO只是想提醒我愛情不是都這麼美好,也會有許多的波折與挫敗。恩!円堂他會謹記在心的。

可是……円堂坐起身來,最近真的跟洛可可沒什麼進展,除了牽手以外,洛可可完全沒有任何的動作,連一個溫暖的擁抱都沒有……這種寒冷的天氣,真的很想來個大大的擁抱,恩…是自己沒有吸引力嗎?円堂承認他不像女生一樣的柔軟,但是應該也不會不好抱吧…戳戳自己身上的肌肉,他錯了,可能真的會不舒服吧……

放棄般的躺回床上,円堂一直很嚮往洛可可的身材,不會特別壯碩,但強而有力,他常常幻想如果被那雙結實的臂膀擁抱住,應該很溫暖、很舒服……不過這也僅此於妄想而已,円堂實在不太想對洛可可要求什麼,或許是本性使然吧,隊長當久了,就不太會撒嬌了,円堂常常被風丸這樣說。

算了!這問題留到冠軍賽後再慢慢思考吧!專心在比賽上才是當務之急阿!


□  □  □


喧鬧聲環繞著全場,世足賽最後一場比賽,整個場地人滿為患,座無虛席,能站立的地方也都是人,因為這是南非第一次打入世足賽決賽,這裡又是南非主場,全場幾乎都是為小巨人隊的加油聲,讓日本隊的球迷倍感壓力。

日本隊雖然經驗不足,而這支隊伍又是第一次踏上世足賽的舞台,但是當他們走上場地時,因為円堂的帶領,全隊的氣魄不輸小巨人隊,那自信滿滿的眼神,完全不畏懼對手的強大,在他們眼中就只有對勝利的渴望。

兩隊列隊站兩排,互相與對方握手,裁判手勢一下,兩隊各自散開,就準備位子。豪炎寺與柯修到裁判面前直銅板,小巨人隊先攻。待兩前鋒就位後,裁判哨聲一響,睽違八年的復仇之戰,再度燃起戰火。


下半場勝下沒幾分鐘,目前二比二平手,控球權在小巨人隊腳下,威帝帶球深入日本隊中場,高超的技巧一連晃過三個日本隊防守球員,正將球傳給前鋒柯修時,風丸突入,順利截球,直直往對方球門衝去。

風丸身手敏捷,閃過鏟球的對手,一個快傳,將球傳到隊友腳下,日本隊帶球向前,已經進入小巨人隊的中場,但豪炎寺被死死守住,風丸比了個手勢,球回傳到自己腳下,帶球接近禁區,擺出準備射門的姿勢。

洛可可也擺出守門姿勢,一邊盯著豪炎寺,也防禦著風丸的下一步動作,風丸射門,洛可可飛撲要接球,但球從他的指尖前溜走。一個大弧度,球到豪炎寺腳下,迴身射門,洛可可來不及防守,射門得分。

嗶|哨聲響起,比賽結束!三比二!日本隊以三比二拿下世足賽得首次冠軍!主播熱力的廣播著,日本隊的球迷歡呼,壓過全場的驚嘆聲。風丸與豪炎寺擊掌,忽然背部有重力將他們往下壓,不出所料的是円堂衝過來擁抱他們。
「風丸!豪炎寺!」円堂大叫著「冠軍!我們是冠軍!」
「對!首次為日本拿下世足賽冠軍!」風丸欣喜若狂「豪炎寺真有你的!」
「是你傳球傳得好。」豪炎寺也難得的露出笑容。
「你們兩個都超厲害的!」其他隊員也蜂擁而至。
「這次的最佳拍檔非你們莫屬!」
「快!把他們抬起來!」不知道是誰提議的,隊員將風丸和豪炎寺抬起來,往空中拋。

円堂在旁邊笑看著隊員們的瘋狂,餘光看到洛可可帶領著小巨人對朝自己走過來,出聲請隊員們停止。
「你們,還是很強。」洛可可嚴肅的說著「即使換了不同的隊員,依然很強。我們輸了,恭喜你們成為冠軍。」伸出手要與円堂握手
「你們才是,八年間的進步讓我們差點招架不住。」円堂握上洛可可的手。
「下次不會再輸給你們了。」洛可可微笑。
「我們也不會輕易就輸了。」円堂燦笑著。

「啪!」円堂與洛可可的背遭到重擊,是大介「你們兩個跟八年前一模一樣,很好!繼續保持!」
「爺爺!」円堂開心的面向大介「小巨人隊還是很強阿!」
「再強還是輸給你了阿。」大介拍拍已經比自己還高的円堂「你已經是個出色的隊長了。」
「還不及洛可可呢。」忽然被稱讚,円堂不好意思摸著後腦。
「說到洛可可阿…」大介轉身面對小巨人隊「還是很不甘心吧!睽違八年的復仇戰還是被打敗了!回去好好的檢討!不准忘記這次的教訓!」
「『是!』」小巨人齊聲回答。


在準備離開比賽場地之際,円堂在走廊上遇見洛可可,便提出邀約。
「洛可可,之後兩天可以出來一起吃飯嗎?」
「可能沒辦法,開完慶功宴之後,不知道大介會不會開始練習。」以大介的個性應該不會讓他們放假。
「這樣阿……」円堂的笑容淡了點。
「不好意思,還讓你來約我。」洛可可給他一個抱歉的笑容。
「沒關係,慶功宴好好玩,我先走囉。」円堂原本要離開,卻被洛可可抓住手腕「恩?」
「守,你還是很強呢。」洛可可直視著円堂的雙眼「強到我一直都追不上。」
這一刻,円堂覺得眼前的洛可可並不是他所熟識的,幾乎是個完全陌生的人站在他面前。


□  □  □


距離世足賽冠軍賽結束已經三天了,円堂在晚餐時間時坐在餐廳的座位上,盯著自己的手機,今天明明有約洛可可吃飯,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半小時,但是人還沒到。不放棄的掀開手機,撥了通電話給洛可可,半晌,依然是那不悅耳語音回應他,蓋上手機,靠著椅子,円堂覺得有些疲憊。

這幾天円堂一直嘗試聯絡洛可可,但是撥的電話一律進入語音、傳簡訊也沒有回音,連這次的邀約都是円堂單方面的提出,洛可可會不會赴約他也不知道。到底怎麼了……?洛可可完全不想與我聯絡……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円堂招了服務生過來,點了餐點,打算先填飽肚子。

叉了塊薯條,円堂思考著,比賽結束那天,洛可可的樣子好奇怪,眼神中不只是不甘心,還有很深的…冷漠……那是第一次看到洛可可用這種眼神看自己,怎麼會這樣呢?這樣的洛可可不是他所熟知的阿……

是因為輸給日本隊嗎?應該不會吧,雖說輸球真的讓人很難受,但球賽本來就有輸有贏,再說小巨人隊其實比日本隊還強,能贏對方,円堂覺得跟運氣有關係,因為下一次,同樣的進攻方式肯定沒用的。洛可可該不會真的對輸球耿耿於懷吧……

不可能,洛可可不是這樣的人,對於足球他與自己有一樣的熱誠,是輸了就會繼續努力的足球笨蛋,絕對不會為這種事耿耿於懷,再說,輸球本來就…有…可…能……不對……小巨人隊從以前到現在只輸過兩次,而且都輸給日本隊……

忽然認清這個事實,円堂感覺有些沉重,洛可可信心上的打擊應該很大吧……這時候果然不該約他,我完全沒有考慮到他的心情,他現在很低沉吧,真希望可以安慰他…不過,我現在出現在他面前反而是最痛苦的……想著想著,円堂突然沒了食慾,還是早點回飯店休息。

付了錢,円堂走出餐廳,一旁女性們的驚呼聲引起他的注意。
「吶,要不要跟我們繼續下一攤的慶祝阿?」一名女性的聲音提出邀約。
「當然好,反正又沒事。」熟悉的聲音傳進円堂耳中,猛然回頭一看,那醒目的孔雀綠頭髮被其他小巨人隊的隊員與幾個女人包圍,洛可可手摟著提出邀約的女人,跟她有說有笑的,女人還湊近洛可可,在他臉上親吻,親暱的舉動讓円堂整個人愣在那裏。

沒有人發現円堂的存在,一群人逐漸走遠,回過神後,円堂拔腿就跑,他抿著雙唇,感覺左邊的心在微微陣痛,努力克制自己不讓淚水滾下,不要落下來……我不能哭……円堂這樣的告誡自己,步伐沒有停歇的跑向日本隊所下榻的飯店。

一進飯店,円堂就迎面撞上要出去的人,一個踉蹌,差點跌倒,還好被円堂撞上的人拉住了他。
「守!你沒事吧?」FIDIO將円堂拉起。
FIDIO……」看到自己熟悉的人,円堂的堅強瞬間崩解。
「怎麼了?一副快哭的樣子。」FIDIO微微皺眉。
「我……」円堂不知道要從何說起。
「我們換個地方說吧。」FIDIO看著人來人往的大廳,他擔心円堂待會哭出來,會造成騷動。


飯店附設的酒吧裡,FIDIO與円堂坐在吧台的最角落,FIDIO替兩人點了杯酒精濃度低的雞尾酒。
「怎麼了嗎?」FIDIO小心翼翼的問著「是跟洛可可發生什麼事了嗎?」
「其實,在來南非見到洛可可之前。我一直擔心著一件事…不,即使見到他,與他交往,我還是擔心著……」円堂開口說著不是答案的答案,他想敘述他的事。
「什麼事?」FIDIO問著。
「我很擔心洛可可有喜歡的人了,很擔心他會覺得我很噁心,連朋友都做不成。」円堂輕描淡寫著「洛可可答應跟我交往的時候,我真的開心到了極點,以為等了四年,夢想真的要實現了。」
FIDIO啜了一口酒,靜靜的聽著。
「果然,女生還是比較好……」円堂沒頭沒腦的做出這結論。
聞言,FIDIO微微皺眉「你看到什麼了?」
「……看到洛可可摟著一個女生,有說有笑的。」要円堂忽略那內心的痛楚,說出這段話很不容易。
「只有他跟那個女生嗎?」FIDIO追問下去。
円堂搖頭「還有其他小巨人隊的隊員和女生。」
鬆了一口氣,FIDIO拍拍円堂的頭「我想那應該只是他們臨時找來的女伴,不是他的女朋友,你不用擔心。」
「可是……我們交往以來,他都沒有跟我這麼親密……」聽到這個消息,円堂一點都沒辦法高興起來。
「這……」FIDIO頓時無語,他總不能告訴円堂因為洛可可對你不是認真的……

円堂一口氣喝完雞尾酒,看円堂這麼豪邁的將雞尾酒喝掉,FIDIO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守喝酒都這麼豪邁嗎?
「吶,FIDIO,你之前說得被隱瞞該不會就是這樣吧…」円堂喃喃的問著。
「恩…一半是……」FIDIO不否認。
再向酒保點了杯酒,円堂還是一樣的一口飲盡「其實…我對洛可可一點都不了解……」
「你想知道什麼?」FIDIO現在也只能迎合円堂的需要。
「他…很受歡迎?」円堂覺得自己是白問。
「沒錯,是非洲大情聖…」說出他知道的事實。
「交往過的人很多?」
「不少……」如果加上砲友,不勝枚舉。
「是……同性戀?」円堂很在意這件事。
「不是,是雙性戀。」FIDIO直接了當的回答。

聽到FIDIO的回答,円堂的心情更沉重了,果然,洛可可很受歡迎,而且男生女生都很喜歡他。對他來說,還有個很不想面對的問題。躊躇了一段時間,黃湯又下肚了幾杯,円堂才再次的開口
「他……是不是討厭我?」還是想確定這件事阿……
聽到円堂的問題,FIDIO立刻回答「不是,他一點都不討厭你。」
「恩……」FIDIO如此肯定得回答反而讓円堂困惑「可是…自從比賽完,我連絡他,他都不回應……比賽後再次見到他也是剛剛……」而且是遠遠的看到他。
FIDIO再次沉默,打算聽円堂說完。
「肯定會不想見到我吧……唯一的兩次輸球,都是輸給日本隊,一定是不想見面的……」円堂又喝了杯酒「原本是這樣以為…但是看到洛可可跟其他女生在一起,就覺得很生氣…很不甘心……」
「為什麼不理我……至少回個拒絕簡訊……不要完全不理我阿……」円堂抱怨著。
「守……」FIDIO撐著頭,聽著円堂自顧自的發牢騷。
「交往到現在,除了牽手以外,什麼事都沒有進展。他卻可以摟著一個陌生的女生,我果然沒有魅力吧……」円堂有點自暴自棄。
「不…守,你很有魅力……」因為我也是被你所吸引的一員。
「我沒有……」否認的搖頭「至少對於他來說…我沒有魅力……」
「不是這樣的,守。」FIDIO極力想否認円堂的想法,如此悲觀的円堂他還是第一次看到。
「要不然呢……?」円堂苦笑著等待FIDIO的答案。
「恩……」円堂的反問,FIDIO回答不出來,他不想把真相告訴他,說了,円堂那快哭出來的表情肯定會哭。

又喝了幾杯酒,桌上滿滿的都是空的酒杯,FIDIO與円堂之間迴盪著沉默,今天看到洛可可跟其他的女子有說有笑,還如此親密,除了忌妒不說,円堂一瞬間明白了許多事,愛情就像FIDIO所說的,不像表面上如此真實,他把一切想得太簡單了。

円堂也知道,自己真的太過單純了,怎麼會認為被八年不見的人告白,馬上就答應是件正常的事,就算洛可可是雙性戀,也答應得太快了,畢竟他們八年來僅僅只有円堂單方面的聯絡阿。長嘆一口氣。円堂喝光杯中酒
「洛可可他……」話突然沒了著落。
「他?」FIDIO等待円堂的下文。
「他該不會……根本不是因為喜歡我…才跟我交往的吧?」円堂說出他最不想承認的事。
沒想到円堂會這麼想,FIDIO明顯得倒吸一口氣。
「真的是這樣?」FIDIO反應讓円堂的神情更落寞了。
「我不知道……」含糊帶過,事實還是說不出口阿。

円堂默默的低下頭,怎麼辦?即使知道他可能完全不喜歡我,我還是好喜歡洛可可……有點不忍心看到円堂這樣,更不希望看到円堂哭泣,FIDIO沉思許久,雙唇張了又閉、閉了又張,最後才下定決心詢問
「守……」這樣好像是趁人之危,有點卑鄙「我不行嗎?不是洛可可就不行嗎?」
「……」円堂抬起頭來,直視FIDIO,嘴角微微勾起苦澀的弧度「謝謝你…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円堂將手掌放在自己的左胸
「這裡,好痛,真的好痛……可是又喜歡的不得了,即使…洛可可不喜歡我……」
「守……」我的心也好痛阿,不是因為你沒有選擇我,而是你說著喜歡的時候,眼神明明是充滿著愛意,為什麼洛可可就是沒感受到呢?

一整夜,円堂沒有掉過任何一滴眼淚,只是靜靜的將一杯又一杯的酒喝下肚。